如此,苏清不仅理直气壮的得了三万两,还会把慈心堂的事添油加醋闹到皇上跟前。
原本因为上回小白脸的事,皇上对她的不满还没有散去。
要再闹出新的幺蛾子来……
朝晖郡主缓一口气,见苏清停住了脚,转脸便对老夫人道:“母亲,若是清儿把银子一家一家送回去,宫里各位主子碍着面子,必定不会收,不仅不收,私下还会怨恨平阳侯府没有诚意,说我们装模作样,倒是又把人得罪一轮。”
老夫人听她说的有理,便道:“依你看,如何?”
朝晖郡主就朝苏清道:“不如这样,你既是知错了,就去九殿下门前道个歉,至于银子的事,你把银子给我,我买些东西送给各位娘娘就是。”
老夫人点头赞同,转而横眉冷对朝苏清道:“就依你二婶的。一天到晚的惹祸,平阳侯府的脸,迟早被你败干净!”
苏清迎上老夫人的冷脸,非常淡定的道:“不。”
老夫人没想到刚刚还答应还账的苏清,现在居然拒绝。
脸又一沉,“你惹祸,你二婶费力给你善后,你还有脸说不?就算没良心,你也该知好歹吧!”
苏清面色平静,一字一句道:“三万两是巨款,我怕二婶私吞。”
这种心里想想就算了的话,苏清居然朗声说了出来。
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
朝晖郡主有些摇摇欲坠。
她的确是打算私吞了这三万两。
把太后和德妃的钱补上,余下的都归她。
她才不会好心的去给苏清善后,她简直求神拜佛巴不得苏清被全皇宫的人记恨。
自己心里想是一回事,被人指着鼻子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朝晖郡主顿时泫然欲泣,转向老夫人,“母亲~~”
老夫人见不得朝晖郡主委屈,恶狠狠瞪着苏清,“还不赶紧向你二婶赔罪。”
苏清摇头,“不要。我是大房的孩子,我有爹有娘,纵然我犯了错,有我爹娘给我善后,就算是要进宫给各位主子赔不是,有我娘呢,我不明白,二婶为什么越过我娘,直接干涉我的事?是当我娘不存在?”
顿了一瞬,苏清继续道:“论长幼,我娘是大嫂,你该尊敬我娘,像今儿这种事,难道你不应该先告诉我娘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娘直接告诉祖母,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娘,但我娘是陛下御封的一品诰命,你瞧不起我娘,也瞧不起她的封号?”
“还有,我娘是一品诰命,为什么在慈心堂,祖母和二婶都坐着,每次我娘来,只能站着?我不明白这个道理,明儿我要进宫去问问,诰命是不是只能站着不能坐!要真是这样,那这诰命我们还给陛下。”
苏清的话,非常扎心。
扎的朝晖郡主再也不能继续装哭。
她要是不给苏清一个正面回答,她敢肯定,明儿一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瞧不上王氏的一品诰命。
这是赤果果的往皇上那堆火里加柴火啊!
“清儿,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二婶管着府里的中馈,府中大小事,自然是要操心上心的。”朝晖郡主抹了下眼角的泪,朝苏清道。
顿了顿,又道:“至于你说的不尊重你母亲,是绝对不存在的,你母亲自从生养了你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这么大的事,我实在怕惊着你母亲,所以才瞒了她。”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又叫了我娘来?”苏清反问。
朝晖郡主就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事情实在太过严重,我和你祖母也不敢擅自做主,才不得已,叫了大嫂来。”
“是这样吗?”苏清一脸疑惑。
老夫人见苏清如此,松下一口气,冷声道:“当然如此,至于你说的,我和你二婶都坐着,唯独你母亲站着,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被你连累的,把我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