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泱泱大国琐事繁重,何需记得他国规矩。”
“陈叔华!”陈良俞一窒,猛的站起来,惊讶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脸上顿时红一片白一片的十分难看,“孽畜,当日你不要功名,混在斋里教,就是为了今日投敌叛国吗?”陈良俞气得七窍冒烟的,当场了摔翻一壶好茶,指着眼前这个亲侄子就是一顿大骂。
陈叔华一脸镇定的站着,对喷洒而来的口水,面不改色。末了,等陈良俞骂完一轮,口干舌燥之际,才方方正正,底气十足的道:“侄儿投奔的是天下第一庄,不是秦国。”
“孽畜,还狡辩,这不都一样!”陈良俞这话一脱口,便自觉得不妥。天下第一庄名义上依然是楚国的属地,虽这几年它几乎把秦国蚕食吞尽,却从不曾与楚国交恶,甚至在礼节上也依旧遵从旧制,每年送来的贡品只多不少。没有人知道天下第一庄此举为何,最后只琢磨着是那传闻中体弱多病,久居内宅的裴家家主,个性孱弱,不敢改变现状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天下第一庄这个充满谜团有带着极大吸引力的地方,依旧是吸引了各地很多有志气人士前去投奔。然而,众所周知,要入进天下第一庄,堪比赤脚登灵山,难上加难。其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你永远不知道他考什么,也永远不知道他们的评选标准是什么。甚至不知道他们会在何时何处通知他们考核的结果。但凡被选中的,皆是人中龙凤。不多时便会在各个领域大放光芒。
所谓,物以稀为贵,能入天下第一庄谋得一官半职,在整个中原大地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若是平日,得知这个消息,陈良俞或许会私人摆上几桌请来亲朋好友、同僚乡邻,好好的显摆一翻。但今日,当他亲眼看到自己昔日从厌恶到敬重的上级,一下子变成了秦国的丞相,那种情绪的抵制,他依然无法克制。在见到自己那曾是家族希望的侄子,跑去那个屠杀了数十万楚国将士和无数手无寸铁的无辜民众的秦国为官时,那满腔的愤怒更是烧上天了。
秦国是敌,天下第一庄是友,被天下第一庄控制着的秦国是什么?确实,这三年来天下第一庄借由秦翱之手几乎把秦朝皇室赶尽杀绝,让楚国上下大快人心。但一码归一码,那些构架在秦国这个特定的个体上的仇恨,又岂是说忘就忘的。
“陈大人,行今日是以天下第一庄四子的身份前来拜见皇上的,而且确有要事相告,望大人通融一下!”行并未因陈良俞的言辞而动容,一如既往的温闻的表明自己此次的身份。
伸手不打笑面人,经方才的一番思索,陈良俞的怒火已熄了一大半,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语气平缓的回答道:“裴四公子,下官不是不通融,而是昨夜国师夜观天相,把祭祀提前到今日举行,皇上一早便动身去往灵台。”
“皇上已经去了灵台!”行神色一敛,急着追问,“陛下身侧可有女眷随行?”
陈良俞觉得行问得奇怪,摇头便答:“陛下尚无立后,也未策妃,当然不会有女眷跟随。”楚国的祭祀向来是由帝后主持的,这点裴行应是很清楚。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就在此时,门外一名奴仆急急的跑过来,远远便喊道,“大人,刘总管在门外求见!”
刘总管来了?陈良俞心里一沉,转头望了一眼,脸色愈发不善的行,多年的政治敏感告诉他,出大事了!
刘航一进门,见到行先是脸色一变,接着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他的面前,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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