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君以此兴 (第1/2页)
有质疑就说，有问题就问，这是刻晴小姐一贯的行为准则。
可能在日常生活和情感表达方面，刻晴会有一些扭捏、纠结，俗称“傲娇”的小毛病，但是在做正事的时候，她从来是个果断坚决的人。
当初摩拉克斯尚未离去之时，十个璃月人中有九个崇拜岩王帝君，刻晴依然敢公开表明对帝君的质疑，为此受了不少岩神拥护者的白眼。
摩拉克斯她都不怕，自然也不会介意凝光的神权，让刻晴犹豫的，只是她对自己想法的怀疑罢了。
凝光看出了她的困惑，但是她没办法回答，也可能是不想回应，就建议刻晴去别处寻找答案。
而既然已经被凝光点出了，刻晴也不会再逃避，她带着自己的问题，来到了星瑰阁。
星瑰阁并没有扩建，依然是最初三层的阁楼，不过内部的空间远远大于外表所见。
刻晴在顶层见到了正在看“电影”的李牧。
她侧目看了一眼，电影的内容是空白的空间中，两位少女在对峙，刻晴无法看清她们的脸，在她的视觉中，两人的面部都像是覆盖着信号异常的雪花一般。
刻晴能听到她们的声音，但是无法理解，明明她们说的话在传出时已经转变成了提瓦特的语言，但是刻晴依然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每个字都能听懂，连起来整句话也能听懂，但是听到她们声音的时候，似乎自己的语言理解能力就失效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异常感让少女一时恍惚。
李牧也适时暂停了“电影”。
“她们...是什么人？”直觉告诉刻晴，她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一个世界的终焉。”李牧说：“两位立场不同，但同样拥有现实扭曲能力的律者，她们的权限冲突造成了真实界的逻辑崩坏，最后导致了湮灭世界的盖然性危机。”
白色头发的「空想之律者」与粉色头发的「人之律者」，后者是少有的选择站在明一方的律者，而前者是应对那个世界过于超前的人类明而诞生的存在。
两位律者都拥有宏观系统级的现实扭曲能力，结果她们的冲突就成了现实扭曲大战，她们不停地改变复写对方扭曲过的现实，就像是两位黑客高手在一台服务器中不停地读写更改，最后将磁盘弄坏了。
在其他的世界线，名为爱莉希雅的少女，也就是那位「人之律者」可能会创造不同的结局，但是这一次，她太急躁了，“扭曲现实”这个过于强大而便利的能力让她失去了理智和判断，无视了好心人的建议，也忽视了其中的风险。
李牧要等她在和「空想之律者」造成的死循环中冷静一段时间，再拉她出来。
因为爱莉希雅小姐为了将扭曲现实能力提升到宏观系统级，超前消费的借贷还没有还完呢。
当然，这些故事与刻晴无关，她们刚刚打败的雷之律者还只是打打雷，最多炸几片大陆的层次，与「人之律者」什么的距离太远了。
刻晴从李牧的话中，隐约提取到了“律者可能会有不同立场”这样的信息，然后她也没有对自己无法理解的其他世界太过上心，而是直白地开口。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要问什么，下一位律者的情报吗？”李牧反问：“问这个的话，是要收费的。”
刻晴顿了一下：“......不，不是问这个。”
她稍微有些纠结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简单来说就是：摩拉克斯与凝光，祂们不同的做法，究竟哪一个是对的？
限制神权的使用，让璃月在漫长的时间中保持一个安定状态的摩拉克斯。
还是毫无顾忌地集权，赶着璃月前进的凝光。
“哦，就问这个啊。”李牧笑了：“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免费回答。”
他看向刻晴，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