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实验室的废墟之上,西琳发出了一阵阵膨胀的狂笑。西琳十分容易膨胀,因为这个性格多次吃瘪,但因为每次吃瘪后都能得到新的力量,所以西琳从不反省。
在这个世界,她就是命运钟爱的人,即使死去,也能够再度归来,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
“谁?!”西琳的笑容戛然而止,周围仍是一片死寂,但是她感受到了,空间的波动。
西琳是空之律者,在这个已经陷入寂静的星球,任何时空异动都无法逃过她的感知,即使是在地球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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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来晚了。”巴尔泽布问道。
“并没有。”回答她的是符华,作为「主体」的仙人符华。
她说着:“我们的任务,并不是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
符华对已经化为火海的都市熟视无睹,不是因为冷漠,而是因为,习惯了。
“除非已经做好了觉悟,否则不要做任务之外的事。”符华语气平淡:“擅自改变命运导致‘盖然性损失’的代价,不是我们能轻易承受的。”
巴尔泽布点了点头。
对于符华,她的认识相当复杂,夭夭作为符华的化身之一,是个巴尔泽布很难应付的人物,而本体的符华,又是一个可靠的良师益友。
巴尔泽布索性将她们看作不同的人来对待。
这次的任务,只有她们两人,可以见得,是最高难度的任务。
与常规的认识不同,所有最高难度的任务,都是符华单独,或者配合丽塔、巴尔泽布这些能够跟上自己节奏的“成年人”进行的。
反而是符华与几个小女武神一同行动的任务,虽然人数多,难度却不会是最高的,因为符华还需要分出精力来保护她们,那些任务也有着磨练、培育的意义。
万幸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休伯利安可靠的女武神越来越多了,依次成年的雷电芽衣、琪亚娜、布洛妮娅她们,逐渐都能独当一面。
符华正说着,就在她们眼前,天空突然裂开了。
黑洞似的裂隙逐渐扩大,星辰一般闪烁的光芒从中逸散,双手叉腰的“威严”身影从中降下。
空之律者·西琳。
“空间能力,真是方便啊,不过,明明开一个传送门就可以了,制造这样的大场面,不是浪费能量吗...”符华自言自语地说着。
“放开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西琳寒声说着。
符华微微耸肩,她挥手,将自己单手扼住脖颈的一个人影扔了出去。
“炎之律者”阿加塔,西琳以在巴比伦塔同期实验体朋友之一的阿加塔为原型制造的拟似律者,得到西琳赐予的部分炎之律者操纵分子运动的能力和承载能力的伪律者核心“疾疫宝石”。
在主世界,阿加塔于2000年2月16日钦察草原咸海交界处被符华击败,而在这个时间线,西琳重生过来,一同复活并且变强阿加塔杀死了这个世界的符华。
然而,面对一位“金仙”,阿加塔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符华没有杀她,也没有试着挟持她,不是怕了西琳,而是没必要。
“是你?不,你不是...”西琳凝视着符华,说着有些难以理解的话。
她还记得符华的容貌,天命的女武神之一,在西琳第一次死亡之前,符华一度利用羽渡尘的力量暂时控制住了她,因此西琳对符华一直留有印象。
重生之前,西琳对符华的印象是“有点实力和手段的女武神”,最强的对手毫无疑问是天命最强女武神塞西莉亚·沙尼亚特和第一律者瓦尔特,但符华的羽渡尘,也让西琳感觉很麻烦。
至于重生之后,符华就完全不被她看在眼中了,不过是她灭世的洪流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石子罢了。
但是,眼前的符华,似乎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说这个世界线的符华,只是一枚小石子,那她就是一座巍峨的山岳。
“你到底是谁?”西琳厉声问。
“我是符华,但符华不是我。”符华如此回答。
她穿行无数世界,已经遇到过不知多少自己。
依然是女武神的她,被律者杀死的她,甚至是成为了律者的她...
如今的符华早已能够洞破虚妄,看清“自己”与“自己”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