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凝光 再续 (第2/2页)
自从成为岩神之后，凝光的步子一直迈的很大，对璃月如此，对自己也如此。
如今的璃月，就像是一个上满了劲的发条，不停地向前，而她自己，更是不停歇地进行飞跃，以至于陷入了“自我认知”的困境后，都有些慌不择路了。
凝光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歪了歪头。
“欸嘿~我知错了，不会再想着抄近路了。”
凝光双手合十，柔声认错道，此番样子，倒是有些少女姿态。
以凝光现在的身份，倒是很少露出这副模样了。
“不过，此时，我还真有些明悟，感觉有些能确信，自己就是真身了。”
“哦？为何？”李牧好奇询问。
凝光微笑着，眼睛随着笑容的弧度微微眯起：“因为我能感觉到，您对我的态度很认真，所以就忍不住想，我应该就是真正的‘凝光’吧...”
她的话语就此停住，然而，李牧却没有立刻回答。
“「凝光」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会尊重任何一位，有着自由意志的个体。”李牧如是说着。
他能够看穿，眼前的凝光是本体，但其实，这只是他想让自己看到这个结果。
任何一位凝光，在他的眼中，都是相同的样子，他也许能轻易察觉到对方的正体，能够感知到一些分身躯体的机械感，但是李牧将她们每一位，都当作真正的凝光来对待。
包括，眼前这个，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辉的“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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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糟糕。”群玉阁的密室中，凝光仰倒在柔软的椅背中，无奈地看着眼前，透过化身温柔的眼睛，显现的男人的微笑。
她感觉，那个男人清澈的眼神，分明是在看向自己。
也或许是，借用着她的眼睛，在看另一位凝光？
通过试探李牧，来进行自我确认的方法失败了，甚至大概率因此向对方暴露了自己的糟糕状态。
身份迷失这种内在困境，越是往上层，就越是绝望，看着自己的机魂分身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确认甚至完全相信了自己是本体，反而让她的自我怀疑越发严重。
恐惧会随着逻辑的嵌套指数上升，凝光最初开始设置机魂化身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自己会“作茧自缚”。
虽然也因此得到了“破茧成蝶”的契机，但是，她此时真是感觉到了惶惶然的不知所措。
李牧说的没错，她太着急，也完全小觑了精神领域的可怕，一个机魂化身造成的自我认知问题，就让她陷入了一种特殊的「顿悟」，但勘破前，就是困顿。
以至于想出了用分身去试探李牧这样的昏招，幸好，对方并未因此不悦。
闭上眼睛，沉思许久，凝光终究还是听进了一些李牧的话。
“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就算我是分身，至少，他对我的目光，是不会改变的...”
想到这里，心中的迷茫与惶然，总算是散去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