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当个普通刑警也很高兴。
我的父母姐姐,我最好的朋友都在翰兴,我做梦都想回来。
组织批准了。
我在秘密基地疗养得差不多了,组织帮我办好了手续,将我送回了翰兴。”
赵耀兴奋:“你不走了?”
题安笑,“可以这么说。”
赵耀一激动,手机掉火锅里了。
他绝望地哀嚎一声,“我钱都我媳妇儿管着呢。
想买手机还得打报告。”
题安没捞手机,夹了块羊肉。
“改天我得见见弟妹,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降服得了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感觉没变,像是昨天才在这儿吃了火锅。
赵耀看到了题安的手满是茧子,“你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
局长说你最后是被折磨之后扔进硫酸池的。”
题安没有回答赵耀的问题,而是反问他:“我在催眠的时候,喊了梁落的名字对吗?”
赵耀不敢吭声,他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题安吸了一下鼻子,眼泪滴落进了调料碗。
他说:“我把消息送出去之后。
组织决定晚上发起突击,开始收网行动。
毒枭收到他安插的线人的情报,带着人夺路而逃。
只不过我们的人已经都将他们包围了。
鏖战数天,两边都有损伤。
他们配备的都是最先进的武器。
且占据地理要地,想一举歼灭并非易事。
后来毒枭利用月黑风高大雾弥漫的一天晚上,渡江到了一个荒岛上。
腾出手来的毒枭,开始按线人提供的信息找卧底。
他对所有可能接触到情报的人,都进行了灭绝人性的酷刑。
梁落就是那时候被......”
题安说不下去了。他用袖子抹泪。
“我醒过来,九死一生。
但我就是忘了,梁落是怎么死的。
我乔装来找你,让你给我催眠,就是想知道真相。
他们都不告诉我。”
赵耀哽咽:“题安。梁落被折磨成那样,活着对他来说是无尽的痛苦。
你们两个之间必然要牺牲一个。”
题安喝了一大口酒,“他就那样看着我,他说:‘让我死。
杀了我吧。’
线人给毒枭提供的情报是,卧底只有一个人。
梁落承认了自己的卧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