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嫣然。
“二师兄!”她握着他的削瘦手,十指交缠的道:“你今日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呢!”
能商笑着望着她,不说话,然后望向门外跟着进来的若梅手上捧着的那一大盅补品,眼里的笑意隐隐的开始变得有些无奈。
说来也巧,十二暗卫怕是对自家小姐药罐子的本质有了太深刻的了解,是以才会千里迢迢从天下第一庄来到闰国,行囊里什么东西都清减,却唯独不忘要把一大堆的盅盅罐罐,人参鹿茸等补品随身带着。
当然,这些东西,如今歪打正着的,都进了善医这个病弱的大神医的肚子里。
“气色好了许多,但是手脚还是凉得很,而且你真的太瘦了,明日让若梅再多弄几个药膳给你补补才好!”裴晓蕾看着他衣袖下空荡荡的,觉得有些不快,脑子一转,这顿的补品还没吃,又已经开始打下一顿食补的主意。
“欲,速,则,不,达……”善医淡淡的开口,虽然少吃多餐是进补的一大道理,但,作为男人,每日三餐五顿的都是些人参鹿茸,冬虫夏草…….实在是,有些补过头了。
“哦!这样啊!”她晃了晃他的手臂,寻思着自己这几天是不是真的有些过火了,然后咨询着问,“二师兄,你现在可以自己为自己配药吗!”
善医点点头,笑道:“自,然,可,以!”
“那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裴晓蕾嘻嘻一笑,把调整自己身子的重任丢回给床上的大神医。
善医依然微微勾着唇,淡淡的笑容温暖而和煦。
东南西北的扯了一些闲话,裴晓蕾望着善医床边墙挂着的一副洛乡的风景图,心里一沉,不由低下头,不再瞎扯了。
这几日她一直在思索着怎么和二师兄开口,秦炜是非杀不可的,她绝对容不得这个伤害了二师兄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今日秦炜幸而不在洛乡,不在闰国,不用死在战场上,总有一日,他还是会十倍凄凉的死在她的手里。而,闰国,洛乡…….从秦军踏入这里那一刻开始,已经沦为秦、楚、天下第一庄、三方的校力点。在这场校力上,已经裴家军不能退出,也不可能会退出。
然,不管怎么说,终究,一个毕竟也算是二师兄同父异母的兄弟,另一个更是生养他母妃的家乡故土。
如何开口把眼前的局势告诉他,语气温和的把可能的伤害减掉最低,成了裴晓蕾现在最大的难题。
“在,想,什,么?”善医从身后把她揽住,低语道。
她摇摇头,“没有,我只是看得有些分神!你看。这画画得真美!”罢了,这事还是先搁着吧,等二师兄身体更好些再说。
“我,娘,以,前,很,喜,欢,我,便,贪,着,挂,几,幅!”
裴晓蕾一听,倒也真的开始认真的欣赏起周围的画。
“今,日,不,念,?”善医不甘被冷落,收了收手劲。
“啊?”她一讶,见善医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叠籍,笑着应道,“好!”
说完便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诗集,随手翻开一页,念到:“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仓央嘉措的诗,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年代的籍上,当初她在一堆籍上看到这首诗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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