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弥被这动静弄得回过神,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在拿Oak和Ra他们的事做对比?

“怎么能这么比较呢,人和马又不一样。”她抬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反倒把自己看得耳尖发热。

明明都是骑马,动作姿势什么的都差不太多,但周叙深就是显得格外不同,居高临下的优雅姿态让她联想到那种老电影里巡视领地的庄园主人,连裤边都有折叠熨烫后的棱角。

姜嘉弥骑着Oak来来回回小幅度地走动,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很奇怪,明明这种沉默让她不自在,可是她好像又矛盾地舍不得这种独处的机会,就好像从车上的那个吻之后就开始期待了一样。

直到她注意到慢悠悠骑马过来的姜言东,才被烫了似地清醒过来,忙骑着Oak与周叙深错身而过,小跑着上前去。

束起的长发在她身后晃悠,白衬衣扎在背带裤里显出细细的腰身,两指宽的肩带勒过瘦削的肩膀。脚上蹬着的黑色马靴则让甜美与英气融合得恰好。

周叙深盯着她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摸了摸Ra眸光中明明情绪寡淡,却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人模人样的笑。

“Ra做得不错。”

……

“爸!”

“怎么,叙深这就开始给你‘补课’了?”姜言东笑问。

“稍微讲了一点点。”姜嘉弥勒马停下,心虚地抬手比划出短短的空隙。

“都讲了些什么?”

“……就是一些骑马的小技巧。”

“那一会儿好好学。不过我怎么觉得你骑得挺好的,哪儿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差劲。”

姜嘉弥讪讪地抿唇笑笑,没有说话。

本来她马术就不算太差,上回只是因为没办法才拿这个当借口。

“你看。”姜言东忽然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

高大的黑色骏马在男人的训导下跨越一个个障碍物,动作迅捷流畅,马匹毛发在阳光下滑过一层又一层的银色冷芒,如同他腕表与领针折射出的锋利色泽一样。

“走吧,我去跟叙深切磋切磋,”姜言东兴致盎然,“你可要给爸爸加油啊。”

姜嘉弥赶紧点头,“那当然啦,我是你女儿,不给你加油还能给谁加油呢。”

姜言东笑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顺带着给叙深加加油也没什么,就是记得要偏袒爸爸一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此地无银了,忙顺着话头半开玩笑道:“放心吧爸,我肯定只是你一个人的忠实粉丝。”

说话间两人骑到了周叙深附近,后者垂眸摸了摸马背,唇角隐隐有一点上挑的弧度,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姜嘉弥下马牵着Oak走到一边,默默地旁观两个人比赛。

她一直努力把目光聚焦在姜言东身上,可旁边那匹黑马的色泽实在太抢眼,害得她总是不自觉地瞥过去。

无论是加速奔跑还是跳跃,马背上的人始终游刃有余,肌腱偾起的高大黑马在他掌控之下呈现出与野性特质所矛盾的乖巧。

马蹄之下尘土飞扬,而他执着缰绳,有种高高在上的睥睨意味,直到最后加速冲刺他才俯.身压低身形,抬眸锁定终点。

如同利刃从水底浮现,风与速度撕开伪装似的表象,他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眼神终于变得黑沉锋利。

姜嘉弥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明明没有对视,却仿佛被他鹰隼似的眼神锁定,恍然有种猎物被天敌盯上的错觉。

可她说不出是胆怯还是兴奋。

很快,驰骋的两人越来越靠近终点,也越来越逼近她所在的位置,她屏住呼吸,静静注视着。

最后黑马率先抵达,她不自觉松了口气,也松开了紧握的手。

姜言东和周叙深勒紧缰绳慢了下来,马匹在原地转悠两圈,他们兀自低声说笑,偶尔有笑声隔着一段距离传来。

不知说到什么,周叙深忽然转头看了过来,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瞥见他唇角的笑意,姜嘉弥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忙侧过身假装去摸Oak,温度适宜的阳光仿佛突然变烫,晒得她脸颊热乎乎的。

她不去看背后的情形,过了会儿却能听见渐渐有马蹄声靠近,而且听上去过来的只有一个人。

……是谁?

姜嘉弥莫名有点慌,还是没有转身。

马蹄声已经很近了,马上的人却依旧没有说话,来人究竟是谁这下已经不言而喻。

“看见我赢了,不高兴?”男人勒马停了下来,嗓音里还有驰骋后未褪的放松笑意。

心底压抑着的情绪莫名被他感染,如同泡腾片似的咕噜噜冒着气泡翻涌。她努力抿着想往上翘的嘴角,“没有啊。”

他骑着马,慢慢绕到她面前。

姜嘉弥赶紧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抬眸望了过去。

周叙深坐在马上,额角几缕发丝或许是刚才跑马时散落了下来,打乱了他身上一丝不苟的禁.欲与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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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蒙
一朝重生—— 家庭现状:爹无能、娘蛮横、祖母不疼,兄弟自顾不暇。 感情现状:渣前夫变忠犬。 宋研竹的富贵荣华,任重而道远。 鱼蒙的专栏 ↑↑↑ 请戳,若有新文,第一时间知道哟。 接编编通知,本文28日入V,欢迎大家继续围观。 排雷指南: 1、本文是披着种田宅斗皮的甜宠文,双C,1V1。 2、天雷狗血,介意者慎入,入者请自带避雷针! 3、作者日更党,请放心跳坑。 4、谢绝扒榜! 鱼蒙其他完结文,求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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