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气急中风的迹象，嘴巴歪斜，口水一直流个不停。
她平时又爱打扮，一把年纪了，照样涂脂抹粉，口水打湿了嘴皮上的口红，衣领上面红一片，白一片，再加上人老了，一旦失去精气神，那张脸看起来绝对不会多好看。
顾染刚才虽然表现出来很紧张，很孝顺，其实就躲得远远的喊了几声，连老太太的衣服都没碰一下，生怕沾染上晦气。
谁知道她的行为被顾春妮直接说了出来，这下她有点下不来台了，急赤白脸的反驳，“小姑，你别乱说，我没那么想！”
顾春妮用手扇着风冷笑几声，“哼哼，你怎么想我可不关心，我就为老太太可怜，她这一辈子把心都偏到你们一家子身上，等醒过来知道她倒下去你就这么个态度，不晓得她会不会后悔。不过啊，她后悔也没用了。她大儿子和儿媳妇都被她逼死了，摊上你们这种虚情假意的人，就是她的报应！”
活该！
真他妈活该！
顾染气的手指尖发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提醒她，“小姑姑，奶奶也是你的亲妈，你这么说自己的亲妈，合适吗？”
“不合适啊。”顾春妮望着倒在那里的老太太，早就没有了亲情可言，视线冷漠，连走过去看看的意思都没有，仿佛老太太当场死亡她都不会掉一地眼泪，“她偏心小儿子，逼死大儿子，把小女儿当成垃圾，她这么当妈，她合适吗？”
“你……”
“行了，你别把你爸拿来忽悠你那套再拿来忽悠我，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爸摊上你，迟早也会有报应。我等着那天看热闹！”
她皮笑肉不笑扯了两下嘴皮子后，叫上身边人，“老公，梦茹，承乾，我们走！”
顾梦茹早就被今晚上发生的事惊呆了，这会儿不安的抓着她衣袖，小小声问她，“妈，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好。外婆知道了又要骂人了。”
“呵呵。”顾春妮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傻丫头，你还没看出来。老太太的心都偏没了，我们就是守在她床前给她端屎端尿，她也看不上我们。既然这样，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她心爱的儿子管她就行了。”
她临出门前，不忘回头跟顾林曦说，“林曦，我都走了，你差不多也该走了。你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我这个做小姑的都无话可说，他们这几个人更加没脸说你了。你继续留下来，只会被他们缠着不放。我先走了，你自己想吧。拜拜！”
顾启年和顾夫人脸都气绿了，偏偏那个人是自己的小姑子，说的每一个字都扎在他们心窝子上，脸都给他们打肿了，偏偏他们还反驳不了。
顾林曦帮老太太掐了一分钟人中，见老太太的气息逐渐平缓匀称下来，她起身，掏出手机打了120叫了一辆急救车，把地址报给对方后，挂了电话。
救护车很快赶过来，急救人员手脚麻利的给老太太扣上呼吸器，把人往外面车上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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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