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内峰“玉人峰”上的“天香苑”内,浅霄真人一身紫色薄纱法袍翩翩落下,而院子里已经候了半晌的凤来真人则急忙迎了过来。
“凤来姐姐,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都好都好,浅霄妹妹,候了你半晌,还怕你不来呢!”
且说二位仙女携手亲亲热热的往屋内走去,方落了座寒暄一二,便有服侍的杂役弟子赶紧端了茶果进来。
待人方出了偏厅,凤来真人便忍不住小心的开口询问道:“怎么寒霄师兄收徒了?什么时候的事?”
浅霄真人抿了口茶,心中暗道,这女人果然还是惦记着她二师兄,一时又想起整日霸着她二师兄的那个臭丫头,于是便眨巴眨巴眼睛,略显失落的说道:“可不是么,二师兄四百岁了未曾收过徒,之前任凭掌门师兄怎么劝他都不肯,只说没有灵根相近的,结果前几年开山门倒有个冰灵根的丫头,便收了。”
凤来真人心事重重的听着,闻言喝了口茶掩饰了下自己的心焦,遂又抬头浅浅一笑,“哦?这个是冰灵根?”
浅霄真人一挥手,“哪里,冰灵根那个是我大师兄硬逼着他收的,不过后来犯了错,被撵出山门了。如今这个,却是个五灵根,你道奇怪不奇怪?而且还是他自己死活要收的,连我大师兄都说这丫头和他更加灵根相近,想收入门下,以弥补他门下那两个弟子重伤无法修炼的缺憾,可二师居然不应…”
说着还叹口气,一脸的落寞。
凤来真人端着手里的茶碗不妨一个不稳便摔了个稀碎,外门杂役弟子听了忙进来收拾了,又小心换了茶盏斟了茶方小心出去了…
浅霄真人拭了拭嘴角的茶渍,瞥了眼凤来真人僵硬的脸色又期期艾艾的说道:“姐姐不知道,我那二师兄也不知是不是被下了药魔障了,如今就跟被换了芯子夺舍了一般,连那丫头寻常的法袍衣物都是他亲自炼制,亲手缝制的…”
凤来真人再难掩饰内心的波澜,阴着脸问道:“炼制法袍也就算了,缝制法袍?你没弄错吧!”
浅霄真人嗔怒的瞥了她一眼,“凤来姐姐不信?那执事殿的弟子可是真真切切从他手里接的任务,寻六阶以上海兽的筋。姐姐,海兽的筋做什么用的你知道吧?不是弓弦便是缝制法袍的针线了!你说,难不成二师兄是炼制了什么弓弩一类的法器不成?”
浅霄真人紧接着又摊了摊手,“根本就没有啊!”
话说到此,再没什么不明白的了,凤来真人无法想象,那样清冷孤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动手为一个女人缝制法袍!
看来他真的变了…
且说三天很快便过去了,一转眼到了各派子弟抢夺“望海楼”钥匙的环节。
慕云仙自大典那日累着了,早晚,寒霄真尊便把她拘在寒竹殿东偏殿休息,方便他日常照顾。
这日一大早起来,寒霄真尊便将慕云仙按在她屋里的梳妆台前坐下,亲手为她梳妆打扮。
慕云仙看着镜子里师父一丝不苟给她挽发的样子,鼻子莫名地酸了一酸。
“师父,今日是抢东西去,又不是要上轿,您至于这么费事么。”
寒霄真尊拿出眉勒给她细细的系好,嘴上才说道:“必须让他们都看看我徒儿多么巾帼须眉,不输男儿,让他们都眼馋去吧。”
“哈哈,师父,您怎么跟小孩子似得…”
再说天山宗试炼场之上早就人山人海,纵然大家都不能去那试炼之林,可是如今中洲大派的心尖子如今都在这儿了,何况听闻那“望海楼”百年才开楼一次,纵然自己肯定没机会去了,可是看看别人如何抢钥匙也算开眼界了。
这会儿参加此次试炼之林的亲传子弟共计九十二人,已经陆续的随着自家师长来到了试炼场的看台上,俊男美女,养眼非常,果然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气度不凡。
尤其跟在朱雀门凤来真人身后的一个带着面纱的神秘女修,但见她一身白色广袖流仙袍,乌发披肩,姿态婀娜,行动间便引得众弟子一片哗然。
片刻,但见慕云仙内穿立领红色广袖法袍,外罩云白色滚红边的的圆领盘扣绣兰花草比甲,和一身金色绣暗纹银杏叶法袍的师兄上官霆一道随着师父入了座。
许多认识这位小师叔祖的便在下头议论道,“这位小师叔祖也太漂亮了,想装看不见都难。”
“是啊是啊,怨不得入得了寒霄真尊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