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仙见这狐狸老祖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又小心地把她那长长的指甲缓缓抽了出来，果然带出来许多鲜红的血液。
又见她好似在玩水一般，手指头随便往上一弹，就将这些血液弹到了半空中，变成了两滴又大又圆滚的血珠。
慕云仙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瞪着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突然，这狐狸手掌一横，一把就将两颗血珠排进了她的双眼里！
“啊！”
慕云仙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片猩红，突然就火辣辣的疼了起来，疼的她不停的往外淌眼泪，心里更是怕的不行。
“前辈！你！你为何害我？！”
慕云仙捂着眼睛踉跄着便自半空落了下来，狐狸老祖抚着胸口，深深喘了口气，也缓缓的落了下来。
好半晌，眼睛终于不疼了，慕云仙又用力揉了揉，这回终于可以看到人了，只是，怎么如今看东西越发清晰了是什么情况？
头顶的天空，远处的青草，甚至前头一条离她几丈远的溪流里头，十分细小的小鱼苗她都看得见！
慕云仙狐疑地回头又看向狐狸老祖，“前辈？”
这红狐老祖看她这不可思议的神情，方欣慰地点点头，道：“看来成了，果然你是个有造化的。”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狐狸老祖明显这会儿有点虚弱。
缓了口气才说道：“我们狐族天生的本领就是魅惑敌人，你知道吧？”
慕云仙抚着眼角，愣愣地点点头。
“所以，到了一定的修为，我们的心头血便是破除一切虚妄的天然宝物。只不过，若是六尾以下的狐狸，心头血还没有这个效用，需是六尾已上的狐狸，则血液有一定的可能性可以具备这种功效。
所以说，你运气还不错，遇上我这只七尾狐狸，而且一次就成了。
如今经过我两滴心头血的淬洗，已经成功给你换了个双破妄眼。往后，不论是伪装也好，易容也罢，乃至于各种阵法、幻境，你都可以轻易看破，甚至不受修为限制。
不过你要小心，若是让别人知道你这本事，尤其你的仇家，那恐怕即刻就会给你带来灾祸。因为他只要把你的眼睛挖去，想法子给自己换上，那破妄眼便是他的了，福祸相依，要小心，跟谁都不要说。”
慕云仙这次可听傻了。
“破、破妄眼？什么都能看破？”
狐狸老祖点了点头。
慕云仙咽了咽口水，赶紧掐了一面水镜出来对着照了照，可是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同之处。
“好了，我这会儿也乏得很，你也出来一天了，想来你师父必定惦记，早些回去吧。”
说罢便要转身便要回狐狸洞。
慕云仙这才看出来，这位狐狸老祖眼下好像不太好，“前辈，您怎么样？失了这么多心头血，必定十分伤身吧？”
狐狸无所谓地点点头，“没什么大不了，五百年道行而已。如今守着这些息壤，用不上五百年，我也就又修回来了，快回去吧。”
说着看了眼之前带慕云仙下来的那只“红喉鸟”，然后径直回山头山洞了。
慕云仙还要再问问，结果那“红喉鸟”便直接走了过来，只不过这次连看她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小仙子，走吧，小妖送你出去。”
再说慕云仙乍然听明白这些，再看着狐狸老祖明显有些虚晃的脚步，心里一时间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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