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漓的家里给她介绍了个男朋友。冉夜听完描述,只觉得给她介绍男朋友的人真是莫名其妙。
那个给浅漓介绍男朋友的人,是她的一个在外地的亲戚,介绍的男孩也是浅漓老家那边的人。但是浅漓是自己在外地打工的,那个男孩也是自己在外地打拼,两人工作在不同城市。没错,两个人是异地恋。
倒不是冉夜对异地恋有歧视,毕竟自己也是有过异地恋经历的。但是给人介绍男朋友介绍个异地的这种操作实在费解,两人连面都见不上一次,要怎么培养感情啊?
但是大概大家都觉得,既然两边父母都是同城的,那早晚要回家的,所以给浅漓介绍男朋友的那个亲戚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介意的事情。
据说浅漓和这个介绍的男朋友认识之后,相处的还不错。两个人用聊天软件每天交流,一开始的时候还是非常愉快的。睡觉前有人跟你说晚安,早起有人跟你说早安,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人倾诉,总会让人觉得温暖依恋。
“这也不算爱情吧?”冉夜听的忍不住吐槽,“你看看咱们群里的人,每天下线不也都一片晚安,早上醒了开群,一片的早安。在群里吐槽过工作生活的烦心事的人也多不胜举,哪次不都有人会出来安慰一番。如果这就算爱情,那咱们群可真够乱的,这得多少角关系啊?”
“你话不能这么说啊。”沐寒秋辩驳道,“你想一个二十的小姑娘,出去打工,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依赖都没有。就算遇到点什么糟心事,也不敢跟家里说,还要装作自己过的还不错的样子,能有个人说说话,就爱上了呗。”
“恕我不能理解。”冉夜板起脸,“这样就能算爱情,那难怪每天游戏里天天有人结情缘,也天天有人死情缘。那不叫爱情,那是寂寞的蛋疼。”
沐寒秋只能无奈的笑。
浅漓自己跟沐寒秋的说法,原本离开家出去打工,就是不想不明不白的做份小工,然后被家里介绍嫁给一个本地一样土气的小子。如今在大城市工作了两年,这样的心思更重了。
“怕是玩游戏,唱歌,被人追捧,也有点虚荣心暴涨吧?”冉夜倒是毫不留情的评判道。
沐寒秋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冉夜的判断,接着说:“可能这男生真也是在大城市打工的,让我徒孙觉得,比老家那些土包子强些?所以还愿意跟他交流一下,后来发现这男孩会哄人,每天关心,问候,说说甜言蜜语的,没恋爱过的小姑娘就沉迷了呗。”
“行吧,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想到自己也因为某人偶尔的殷勤心动过,冉夜也有点心虚,转移了话题:“所以你说的,那个什么感情问题,到底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沐寒秋“切”了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
原来,前两个月的中秋假期,浅漓和他的男朋友都趁着放假,回家看看。之前都只是互相通过照片或者视频看看对方的两个人,真正的第一次面对面见到对方,并且去约会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冉夜道。
“问题就出在约会了。普通的吃饭看电影,压马路之后,那男的提出了那种要求。”沐寒秋说。
“那种?你是说……”冉夜实在找不到一个隐晦的词说出口,最后别扭的说“男女的那种?”
“就是你懂的那种。”沐寒秋点头
冉夜对男女之事这方面不算开放也不算保守,属于管好自己,别人怎样是他们的自由的那种人。
冉夜想知道后续,就问:“那你徒孙……?”
沐寒秋叹气:“她是家里管很严的那种小姑娘啊,虽然放她出去打工,但是都知道她不敢在外面乱来。她要乱来,说不准她家老头能把她腿打折。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说的。所以她非常果断的拒绝了那个男孩的要求。”
“挺好的啊,我还是比较赞成婚后派的。”冉夜倒是比较赞赏这姑娘的自爱。
沐寒秋却摇起头来:“她拒绝人家倒是没什么,她那男朋友不太靠谱,拒绝是应该的。她一副什么都不懂,把人家关心当爱情的样子,估计还想着结婚呢,直接就到最后一步,回头不负责了怎么办?”
“你都没见过,就说人家不靠谱啊。”
“用见吗?我徒孙拒绝了那个男的,那男的直接生气走人了啊。大晚上的,把我徒孙一人懵比的就扔街上了,还得自己回家。”
“呃……”冉夜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弱弱的说:“这男的,不会本来就是为了骗人小姑娘跟他成长一波,才跟人撩的吧。”
沐寒秋一耸肩:“我瞧着八成是。”
冉夜感叹:“哇,以前听人说有这种人,我自己和周围的人都没遇到过,没想到真有啊。”
“还不止呢,”沐寒秋说,“我徒孙以为对方就是一点点不高兴,后来回家还跟人道歉啊,说自己只是想等结婚后,不想这么早的。结果没几天,介绍这男孩的那个亲戚就到我徒孙他们家来了,各种说我徒孙不懂事啊,那男孩家里条件如何好,男孩在某市打工每个月能有多少收入。一种以我徒孙的条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赶紧从了人家,不然怎么好提结婚的事,这种论调?”
冉夜听的目瞪口呆:“就这男的,别人不跟他睡,他就能把人大晚上扔大街上,我可不信睡过了就能结婚。”
“是吧,我也不信。”
“所以,你徒孙家是不是欠了这个介绍的亲戚好多钱啊,还是得罪过人家?”冉夜问。
“啊?”
“不然多大仇啊,介绍这种看上去就觉得会渣的人。”
“不知道啊。”沐寒秋摇头。
“这亲戚家有没有姑娘啊,这男的要真这么好,他怎么不让自己家姑娘去送啊,真是莫名其妙。”冉夜听的也有些愤愤,“什么玩意儿,这种亲戚和渣男,有多远躲多远好吗?再不断了联系,留着过年啊?”
沐寒秋深表同意:“我也是这么劝我徒孙,但是她自己想不通,觉得男孩不像以前一样关心她跟她说甜言蜜语了,难过的要死。所以我这不才拉他来咱们这边么,你们这么多姐姐,开导开导她啊。”
“开导个毛啊,她线都不上的。”冉夜啧舌,“而且这种事,她自己不愿意跟我们说,我们这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了,跑去劝她什么,估计她更难过了。自己的事被人当八卦这样传来传去的,别人跑来劝,八成都要被当作看她笑话,更听不进去了。”
“这样行不通吗?”听冉夜这么一说,沐寒秋倒是之前没想这么多。
“肯定是啊,孩子正在敏感期呢。”冉夜恨铁不成钢的训道,“既然她肯跟你说,那你就多劝劝她呗。她才二十岁,急什么,好男人又不是都死绝了,何必跟个渣渣较劲呢。”
“行吧,也只能这样了。各家自有各家愁,我也只能劝劝,放不放的下,全看她自己了。”沐寒秋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