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丞相府待了一月余,沈婉意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说出去不好听。
她抱着孩子上马车,回王府。
韶光院。
沈婉意坐在床上照顾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团子,她这边亲亲,那边亲亲,一口接着一口。
不一会,吃饱喝足的小团子睡着,小嘴咂吧一下,在梦中回味。
沈婉意得空,拿针线绣小衣服。
知春小步走近,压低声音道,“世子妃,端阳郡主求见。”
“不见。”沈婉意不想徒增烦恼,瞧见端阳郡主就烦。
“是,世子妃。”
她侧头看呼呼大睡的小团子们,心情大好,低头继续绣小衣服。
一晃到中午,沈婉意打个哈欠,今日是休沐的日子,萧衍一大早出去就没再回来。
沈婉意等了一会不想等了,低声道,“传膳。”
“是,世子妃。”
刚吃上饭,一身玄色衣袍的萧衍背手走近,“世子妃,不等本世子用膳。”
“不是不等,是世子殿下太晚回来了。”
萧衍坐在她身边,“皇爷爷的身子不大好。”
“夫君,您说谁会继位?”
“不知,皇爷爷心思难猜,如若不是父王继位,我们下场不会好。”
萧衍握住她的手腕,“若不成,我便送你去西域,你带着孩子好好活着。”
“世子说的什么话。”沈婉意眸中诧异,她以为世子让她陪着死。
“是真心话,我已安排人去那处置办房产,到时你和孩子永远不许回京城,不管发生什么事。”
沈婉意垂眸,“世子殿下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不是,皇爷爷心思多变,父王的封号宸,其中意义是臣子。”
“只不过父王因母妃去世之事,自求镇守边疆,渐渐地让皇爷爷刮目相看。”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这些日子不管是谁邀请你去参加宴会都不许去,我查到宣王私募兵马,有逼宫之心。”
沈婉意沉吟许久,“夫君,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家人平安喜乐。”
“若不成带我们母子俩,还有我们的亲人逃到西域去。”
萧衍不回,微笑摸摸她的头,“世子妃用膳吧,菜凉了不好吃。”
沈婉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平时爱吃的鱼,轻咬一口慢慢咀嚼,她把剩下的放在碗中,盯着鱼肉许久,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世子殿下慢慢吃。”
她转身回内室。
萧衍跟着她的脚步回,“成王败寇,我不能独自离去,放任跟随我的人死。”
沈婉意揉揉发红的眼睛,她颤声道,“我害怕。”
“别怕,相信父王,相信我。”
“嗯。”她哽咽回,扑到萧衍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夫君,后悔同您闹了。”
“本就我的错,你闹应当。”
“您用膳吧,我吃饱了。”
“好。”萧衍转身出去。
京城人心惶惶,皇帝病了,婚嫁取消,不得嫁娶。
初秋,皇帝病危,皇宫传出消息,皇帝身子不大好,熬不过今晚。
中午,沈婉意准备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