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紫摇头道:“三年。”
沉月鄞冷笑道:“难不成你想让我在这里待三年不成,到时候拖着三年,帮你把孩子奶大,便说治不好了”
“我说了,我会提供治疗方案,而且三年是将毒完全治愈的时间。”
“我想你应该寻过名医,你体内的毒本就是刻意压制住的,但每年都会发作几次,而我能够让你不再发作,但体内的毒也需要慢慢排出。”
沉月鄞眼底依旧是冷漠狐疑:“毫无说服力。”
元阿紫失笑道:“没关系,你身上中的伤会牵动毒素,所以你毒发作时间将会在五日后,你等发作了再让我来尝试,也无所谓。”
临行前,好友便与他说过发作日期,算着日子应当是七日后。
但她还能够说出提前发作的日子
两人僵持,沉月鄞对上元阿紫那双流露着笃定眸光的杏眼,没来由相信她能够做到。
“说下去。”言外之意,是想一试。
元阿紫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明艳得有些耀眼。
月子已经养了十五日,元阿紫也能够下地正常行动。
她从床上下来,示意沉月鄞道:“躺上去,我给你施针。”
沉月鄞这次反而十分坦然直接的躺了上去,一副任由元阿紫摆布的模样,元阿紫从小药间拿出了一瓶绿色的小罐子,打开木塞,里面流动着的是墨黑色,粘稠的液体。
银针浸入,在银针化作墨黑色后,十分快准狠的刺入了沉月鄞的胳膊。
感受到沉月鄞对自己那瓶神药的审视,她道:“别瞧着像毒药,它可是能够让你起死回生的神药。”
沉月鄞没有答话,只心中思索,元阿紫到底是什么来头。
数十根银针刺入,奇怪的是银针刺入后,上面的墨黑色犹如活物一般钻入了沉月鄞体内,银针恢复如常,元阿紫拔出。
随后再次浸入液体,再次刺入。
反复三遍后,元阿紫小心翼翼的把药藏了回去,随后拿起一旁的笔墨,开始写起了药方:“这药前一个月需要喝很多,每两个时辰喝一副,一天选择好时间,喝够六副即可。”
感受沉月鄞冷不丁的一瞪,作为一个医资悠久的老大夫,元阿紫立刻领悟:“喔,难不成你这么大了,还讨厌喝药”
沉月鄞脸更臭了,嘴犟道:“荒谬。”
显而易见的欲盖弥彰。
元阿紫噗嗤笑出声道:“难怪你说什么,很少寻医,看来这八年没少喝冤枉药,喝怕了不是。”
沉月鄞眯了眯眼:“你如何推断出是八年。”
元阿紫扬起小巧的下巴,脸上露出的是久违的医圣自信笃定的表情:“我就是有办法,只要让我诊断一次,什么疑难杂症都逃不过我。”
“你,真是一个乡野女子”沉月鄞怀疑。
元阿紫耸肩:“当然。”
他大可去查,反正她是穿越过来的,原主身家清白,怎么查也查不出异样端倪的。
说罢将药方递给了沉月鄞道:“你出去抓药吧,我累了,要歇息了。”
沉月鄞瞧着她额间沁着细细密密的汗水,十分麻利的从床上下来,正好遇上从外头过来送鸡汤的薛锵看到了这一幕。
他尴尬窘迫的放下鸡汤,愣是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沉月鄞眸光深了深,看着嘟囔疑惑薛锵最近为何来了就走的心大模样,倒还是没说什么出去配药了。
走在路上,沉月鄞便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游动着,虽觉得诡异,但不觉得异样。
反而经脉像是被疏通一般,越发爽利舒适。
试着运内功,也比先前要轻松许多。
她这古怪的针灸方式,似乎颇有效果。
看着手中自己即将连喝一个月每天六碗的药方,沉月鄞咬咬牙,快步前去购置了。
因为一株药材村子上买不到,索性沉月鄞往附近的镇子前去购置,一入药店,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识。
是他所创立的月影门的图腾。
店小二热情道:“这位公子,要买些什么”
他沉声道:“月下幽影。”
店小二当即心下一惧,忙前去寻掌柜。
“主子”从后头前来的掌柜瞪大了眼,饶是用面具遮盖了半边脸,这位从京城调拨过来的寻沉月鄞的掌柜也一眼认出了。
沉月鄞的药方,店小二仔仔细细的配了一大包。
等着沉月鄞与掌柜商议完出来,颇为讨好恭维的递上了药,他可是三生有幸才得以见到他们门主。
沉月鄞看了一眼药包,不紧不慢的又抱出了一长串的药材。
小二忙听着拿,拿着拿着就觉得不对,这似乎是妇人涨奶养月子的药。
难不成他们门主被追杀之余还有条不紊的在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