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十,北城下起第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
厉恩羡开着她全黑牧马人到军区门口,被拦住了。
哨兵告诉厉恩羡要例行检查,才能放行。
门内,撑着把大伞的齐奕峰神色不耐地看着停在大门的黑色越野车,也没打算上前帮她打个伞。
直到——
穿着黑色皮衣夹克,宽松牛仔裤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对哨兵微微一笑,“要检查车内,还是?”
她礼貌看向哨兵,哨兵回答她。
“哦,都要检查,我拿一下包包。”
厉恩羡跟齐知乐一样爱帅气的美式穿衣风格。
她为了搭军区的庄严帅气,脱了她稚气的宽松戴墨镜的比格犬狗头卫衣,换了件帅气的黑色皮衣外套。
齐奕峰愣了好一会,定定地盯着接受检查的女人。
她脸白如雪,黑发柔软地披散在肩头,确实比以前多了些女人味,更漂亮,更好看了。
他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走向前帮她打伞,忍不住主动开口打招呼,
“好久不见,厉小朋友。”
正低着头敞开包包给哨兵检查的厉恩羡猛地定在原地,心跳如雷。
整整五年没听过这个称呼。
厉恩羡第一反应是真得这么巧??
第二反应是——
原来真没死,只是没找她而已。
厉恩羡压着如鼓的心跳,缓缓抬头,对上帮她打伞的男人眼底的笑意。
记忆里熟悉漆黑凌厉的眉眼,下颚棱角分明,高大挺拔,硬朗英俊。
还是那么帅,帅得她挪不开眼神。
他穿着作训服外套,迷彩裤,军靴,
好久不见了,这个热血,铁骨铮铮的男人。
厉恩羡回过神来,嘴角弯了弯,而后轻哼了声。
看向哨兵,“可以了吗?”
齐奕峰,“”
他耳力极佳,那一声轻哼清晰落入他耳中,震下他心头。
哨兵看到她副驾驶座下的大蛋糕,“这个是?”
“蛋糕。”
你不会以为炸弹吧!哨兵大哥。
快点,我脚有点软。
哨兵公事公办,“拆开看看。”
厉恩羡点头,伸手搬起来,放在副驾驶座下耐心拆结,“稍等一下,我拆一下。”
齐奕峰也不懂她怎么搬了个蛋糕来,他抬眸看了眼哨兵,“不用,就这样先吧。”
他盯着人儿,理都不理他。
“你好,厉恩羡厉小姐,猎鹰突击队队长,齐奕峰。”
吗的,还真也是猎鹰。
“宣传片拍摄我负责跟你对接,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春风将雨吹进齐奕峰伞里,他将伞斜了下,帮她挡住雨。
下在春天里,便是春雨;
下在心田里,便是心雨。
那一年,那一天也下着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