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的功夫,那名上尉出来后,示意柳远方进去吧。柳远方走进办公室前,认真的整理了一遍着装。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
毕竟是见将军,虽然在军校的时候校长就是将军,但是那是属于儒将。今天要见的是可是战区的将军,属于标准武将!从军后,一般都是远远的看到,或者在全军电视电话会议上见,今天这可是近距离的。
柳远方挺胸抬头,迈着标准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后,眼睛的余光发现了许处长也在里面。
只见一名肩上佩戴金色麦穗,黄色金星的少将坐在办公椅上,这位就是西北陆军副参谋长董建武将军(少将)。虽然董建武将军坐在椅子,但是仍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不怒自威的形象让柳远方还是有点情不自禁的紧张。
柳远方立正后向董将军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自我介绍道:“首长好!xx师独立合成营营长奉命前来报到!”
董将军也是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轮廓分明的面庞,标准的军姿矗立在那里,不错是个好苗子。
董将军夸赞道:“不错,小伙子长的蛮结实的。革命军人嘛,身体才是本钱。这次叫你来就是想了解下这次演习的事情。你坐吧。”
柳远方回答道:“报告首长!我站着回答就行!”
“让你坐你就坐。”董将军的语气虽然听不出来喜怒,但是包含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远方连忙敬礼道:“是!”然后坐在了许处长旁边的沙发上,不过仍然是按照部队的坐姿,挺直腰板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
看到柳远方坐下后,董将军开门见山的问道:“许处长写的演习总结报告和视频影像,我都看过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下你。首先就是昨天在收费站被阻拦后,你为什么选择堵路而不是选择联系你们单位请求支援?你就不怕人家说我们部队的人骄横跋扈?”
柳远方略微思考后回答道:“报告首长 ,当时我已经使用车载电台呼叫了师属司令部蔡国伟副参谋长,但是几分钟都没有联系上。首先军车是享有免费通行的权利,这是国家明规定。当时我们车队将近50辆大小军车,而且我们合成营的战士都是全副武装,有的甚至持枪。当时的情况复杂,车队一直被群众围观,会造成不良影响。按照计划,我的时间是有限的,军令如山。如果我不能按照时间抵达目的地就是失职。所以在那种复杂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堵路。最后我要说明的是,我们并没有与地方人员发生冲突。我们对外宣布了,正在执行军务。群众并不知道具体原因,即便知道原因,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肯定支持我们。当然主要责任怪我对于这种事处理的不得当,没有及时与地方部门沟通好。”最后柳远方还不忘扯上导演组故意给自己下绊子。
董将军听后并未表态,而是又问了个问题:“那么演习过程中,你手下的兵为什么敢开枪?而且在许处长等人已经亮明身份的情况下仍然开枪示警阻拦?现在是和平年代,你可知道这种行为的后果有多严重?”
其实关于这点,柳远方后来脑海里复盘的时候,也是一阵后怕,如果手下的人开枪打伤人,那么自己作为合成营的军事领导首当其冲负第一责任,自己的军旅生涯就毁了,严重的可能不仅仅是脱军装,还有可能上军事法庭。
柳远方深呼吸后,起立立正后,坚定的回答道:“报告首长!首先我并不知道这是演习,我也不知道车上装载的不是实弹。我是按照实战来应对的,我们营的任务是负责押运弹药,从实战的角度出发,这是很危险的事,不是没有过押运弹药出事的先例,虽然是和平年代,但是我不想这种悲剧发生在我的手里。并且我手下的官兵是按照规定发现危险后,第一枪鸣枪示警的,我手下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临危不乱的。说到许处长,我都不认识,何况我手下的官兵了。并不是我们要刻意阻拦他们,当时营里遭袭,哨兵完全是符合规定,对不知道口令的不明人士鸣枪示警。天色还深,我们不敢冒险。这次虽然是个演习,可是如果是真的发生遭袭,我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好。作为合成营的营长,我不会推卸任何责任,如果是因为我的指挥失当,我也会承担任何责任。”
董将军听柳远方的解释后,笑着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做的很好。那战区是不是得给你们立功受奖啊?”
柳远方听出了董将军话里包含的有调侃的意思,但是也不敢贸然接话。
董将军没等柳远方回话,就看向许如平:“许处长你给柳营长解解惑吧。他肯定还委屈为什么不告诉他就演习呢。”
许如平起身敬礼道:“是!”
然后给柳远方解释道:“其实这次演习不是按照你来计划的,本来这次演习的主角应该是你的上一任营长牛山峰的。他年龄比你大,资历比你深。当时就是考虑到这个因素,才设定对合成营的演习为武装押运。如果是你的话,可能会根据你的性格和领导方式换一种稳妥的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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