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因为输了难过,输了有什么可难过的,总有人会输嘛。”女子满不在乎朝她笑笑,“只是今年刘郎向我爹提了亲。”
“啊?”钟沐言一头雾水,“这跟这个有什么关联?”
女子冲她眨眨眼,“一看你们就还没到这个时候。”
四个没到时候的女人竖起耳朵听。
“刘郎同我说了,女子婚后就不要抛头露面了,像这种斗舞的情况就留给那些未出阁的女子就好。”
女子平静地叙述着,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宋知忆和钟沐言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不听他的不行吗?女子嫁人之后难道就要一辈子困在宅院里唯命是从,没有自己的想法了吗?”韩沫卿眉头紧锁,话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除傅晚棠外,其余三人齐刷刷看向她。
韩沫卿心中咯噔一跳,妈呀,古代女子不就是出嫁从夫的吗,她跟她们说这些,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啊?
“她的意思是女子可以有一点自己的思想……”
傅晚棠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想方设法圆回来。
“真的吗?”女子却不像她们想象中会奇怪地看着她们,只是很真诚地发问:“我们难道还可以有别的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吗?”
傅晚棠和韩沫卿对视一眼。
“当然啦,为喜欢的人洗手做羹汤只是一种选择,而除此之外,还会有很多选择呀。”傅晚棠对她微微笑着。
“其实刘郎也并非是我的心上人,只是他同我说,女子都是要嫁人的,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女子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和纠结中,“他说像我这般相貌和家世,能嫁给他已经是万幸了,需要好好珍惜。”
两人拳头都硬了。
“他在p。”
“什么优?”
“我的意思是,他在让你怀疑你自己。”韩沫卿连忙给自己找补。
女子的神情依旧有些迷茫。
“你很漂亮,也很优秀,不是他否定两句就没有的。只有你自己不相信自己,它们才会真的消失。”
“就算最后嫁人了,也可以活出自己独一份的样子。”
女子眼里的光渐渐熄灭,“可是我家中的确不富裕,也不知我可以做些什么。”
“经济独立。”韩沫卿笑得狡黠,“女人有了自己的钱,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至少不会跳舞还被拦着吧。”
说起有钱了,钟沐言上前给了她一枚玉佩,“若是今后遇到了困难,可以拿着这个到西边街道第一家铺子来找我,我叫钟沐言。”
“谢谢,谢谢你们。我叫安姝。”
“韩沫卿。”
“傅晚棠。”
“宋知忆。”
“卿卿姐姐,是不是以后无论嫁不嫁人,都不可以放弃自己喜欢的事情。”宋知忆冷不丁凑到她耳边。
“是的知知,我们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别人的妻子。”
宋知忆这句话记了很久。
安姝只觉得前两人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却也没想起来。
“下次再见了安姝,我们去斗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