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在高挑的天花板近十盏水晶灯的照耀下倍显金碧辉煌、热闹非凡。
一道伟岸的身影伫立在角落的暗影中,此人正是今晚的寿星——南宫祺。
在他的身上,再次验证了“上天的不公”。
纵使年届六十,但身材完全没有走样,脸上也没有发福、帅气依旧;
眼角虽能看得出岁月留下的淡淡痕迹,却更添不容忽视的成熟魅力——
这种“老男人”,要是存心出手的话,恐怕会迷倒一大片少女匍匐在西装裤下。
只可惜,在南宫祺的眼中,自始至终地只有上官柔的存在。
男人的利眸扫视了一圈人满为患的会场,很快定格在大堂中央围成一群的女人堆中,眸光在瞥见她绝美的侧脸时放柔,就连绷紧一晚上的俊脸也稍微松缓些许。
奈何,这般“和颜悦色”的面容维持不到半分钟,南宫祺薄唇紧抿,暗自咒骂着:
该死的!
讨厌的生日!
可恨的宴会!
男人手持的香槟杯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力道。
要数他深恶痛绝的事情,“应酬”绝对排在第二位。
早年创业之初,南宫祺是为势所逼,不得不为之;
但在公司步上正轨之后,他鲜少再出席各大社交场合——
因为他讨厌看到那些虚与委蛇、惺惺作态的“假面具”,听到虚情假意、夸夸其谈的场面话。
当然,南宫祺从来都是用“冷若寒冰”的脸庞去应对的。
此外,他坚定认为“应酬”就是浪费时间还不能创造出相应价值的无聊事。
以至于,在卸下重担后,南宫祺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
那么今晚的寿宴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想到“罪魁祸首”,“曹操”立刻就到。
一抹粉色的倩影款款而至,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娇滴滴的呼唤:“爹地~”
上官昀宛若一只花蝴蝶停步在南宫祺的面前,扬起一抹甜到腻味的笑容,柔声询问:
“爹地,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啊?是不喜欢女儿为你准备的庆生宴会吗?”
没错!她就是在明知故问——送了一份爹地避之不及的“生日礼物”。
而且还是上官昀精心安排,以防老爸故技重施,提前带妈咪“跑路”,所以她早早就给妈咪“通风报信”,说要给他办一场惊喜派对,让她帮忙隐瞒不被老爸发现,还拜托妈咪在生日当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男主角”带到现场来——
以上是针对单纯温柔的妈咪专用说辞。
事实上,上官昀是在“利用”妈咪拖住老爸——但凡上官柔在的地方,南宫祺如影相随。
也正由于此,后者明知道在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个“陷阱”,为了爱妻,他义无反顾地一脚踩下去。
南宫祺打量了一眼今天作公主打扮的女儿——
穿着一袭粉嫩的蓬蓬裙,踩着同色系的细高跟,精致完美的妆容,散落在肩上的微卷长发以及带着一顶水晶皇冠,货真价实的小公主。只是
思及此,他自鼻端呼出一丝无奈。
曾经,自家女儿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可在南宫祺“诱拐”妻子“离家出走”的期间,她被那几个兔崽子教坏了,变成一名“小恶魔”。
对此,他是“爱恨交织”——女儿使坏的程度,和儿子们相比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下,正是他自作自受、品尝苦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