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威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推开小木屋的门,刚刚踏出一步,就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
只见木屋前静静肃立着八百个奴隶,个个标枪一般脊背挺的直直的,站在最前面的正是田修元、陆岩、净尘、刘宗成几人。
见到林威“轰!”地一声,八百人集体单膝跪下:“参见营总!”
林威愣了一下,随即正色道:“各位兄弟快快请起!”
众人起身后静立不动,在田修元等四人的带领下集体右手扶胸,神色严肃:“今日以天地日月为证,我等立誓至死效忠我主林威,爱其所爱,仇其所仇。我主凡践履契约,因我委身投附而善待于我,赐我以应得,则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必将以我主意志为准。凡有违背,必将为心魔所噬”
八百人集体咬破手指,将一滴精血弹向林威。林威大手一抄,毫不客气的将众人的誓血收入掌心,按照心魔誓里所载的法门炼化了。
自此以后自己就是这八百人的主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完成了心魔誓的仪式后田修元、陆岩、净尘、刘宗成等几人抢先上来执属下之礼向林威见礼。
接着就是原甲组的一干奴隶,然后是乙组、丙组、丁组。
原乙丙丁三组的监工也前来向林威递交了腰牌。他们都不是奴隶出身,刘福安排他们向林威叩别后转去其他奴营。
待所有程序进行完毕,门派的法旨也到了。随着法旨一起的,还有黄三才派来的一个杂役管事,带领着二百杂役弟子。
这些都是派给护卫营的杂役。他们是战兵,有资格享受杂役的服侍,营里的大小杂事都由这些杂役负责。
杂役管事带来几个大大的储物袋,里面装满了护卫营的八百套装备、护甲、腰牌等一应物事。
林威的兵符战甲、八百张解禁符、新驻地的护阵令旗、、、、林林总总将几个储物袋装的满满当当。
林威眉开眼笑的翻看着,正拿着解禁符研究。忽然听得营地门口一片吵闹,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林威眉头皱了起来,护卫营初立,自己第一天上任,难道就有不开眼的前来找麻烦不成。
林威抬眼望去,只见几个身穿丹霞谷外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人正在营地门口,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着推搡着人群,似乎正要闯进营中。
田修元带着几个人迎上前去,拦住几人厉声喝道:“止步!矿场重地,严禁入内!”
“呦呵!一个贱奴们住的棚户区,狗窝子一样的地方,还他妈重地?笑死我了!”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呵呵笑着,声音尖利刺耳。
他对另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道:“薛师兄,你带着兄弟们大老远前来寻一个贱奴的晦气,这也太小题大作了吧?随便派一个杂役来就行了,兄弟们来这种污秽不堪的地方,没的落了咱们的身份!”
那个被称作薛师兄的,正是薛六在外门的表哥薛仕龙。
他前一阵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忙着闭关炼丹。为了完成黑衣人在他那里下的那一大笔订单,薛仕龙这一次是赌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
他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甚至又找了同门好友筹借了一大笔的灵石,好不容易才凑够了所有的炼丹材料。
经过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的炼制,终于完成了所有丹药的数目。
正当他兴冲冲带着丹药前去交易的时候,黑衣人却忽然反悔了,以这些丹药品质太差为由,拒收。
薛仕龙当时就傻了,自己这次如果不能顺利拿到灵石,自己破产也还罢了,欠别人的灵石可如何是好?
修真界可没有老赖这一说,胆敢欠钱不还,下场极为凄惨。
薛仕龙苦苦哀求,那黑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薛仕龙急了,当场就放了狠话,说在我丹霞谷境内,你一个散修还敢放肆,今日若不掏出灵石,就让你走不出丹霞谷!
没想到那黑衣人闻言哈哈大笑,忽然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威压,薛仕龙腿弯一软就被压倒在地。
黑衣人笑到:“我看你是如何让某家走不出这丹霞谷的?”
筑基修士!薛仕龙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筑基期的前辈。
这倒霉催的!竟然惹到了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自己此番是完蛋了!薛仕龙万念俱灰,只得闭目等死。
薛仕龙没有想到,那个筑基期的修士并没有杀他,只是告诉他,若想保命也不难,只须依他吩咐行事即可。
听了那黑衣筑基修士的交代后,薛仕龙放下心来,此事倒也不难办,只是去找一个奴隶的麻烦而已。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疑窦丛生,身为筑基期的修士若真想对付一个奴隶,那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何须如此费力劳神通过自己去办?
黑衣筑基修士却并不解释,只是言道按他吩咐去办即可。
只要去了,无论此事办成与否,这批丹药他就收了。甚至还会再额外付给一笔灵石作为辛苦的奖励。
薛仕龙想来想去,终于决定按照黑衣筑基修士的吩咐去做。
其实也由不得他不去,修真世界强者为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实力受人摆布也是无奈。
只是薛仕龙并不知道林威已经被解除了奴籍,身为护卫营的营总,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比他高多了。
由于林威的身份牵扯到了极品灵石,丹霞谷做了低调处理,眼下知道此事的并不多。
薛仕龙只不过是丹霞谷的一个普通外门弟子,自然是没有渠道获知此事。
那个黑衣修士虽然隐约听闻了矿上似乎是出了宝物,但也没有将此事与林威联系在一起。
薛仕龙还是比较小心的,他摸不准这件事中有何猫腻。于是也不敢过分托大,叫了平日里交好的几个外门弟子,一起前往奴营。
到了奴营之中,薛仕龙渐渐放下心来。这里和其他奴营并没有什么分别,随处可见的只有衣衫褴褛的奴隶,虽然这些奴隶看起来彪悍了一些。
但仔细看去个个丹田一片灰暗,正是门派所下的奴禁。偌大一个营地,连个监工管事之类的也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