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沫卿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头很痛,嘴唇还隐隐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晚晚?”韩沫卿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喑哑。
“醒了?”傅晚棠正在桌边悠然喝着茶。
“我好晕,头痛死了。”韩沫卿哼哼地穿好衣服鞋袜,撒着娇坐到傅晚棠旁边的凳子上,头靠在她肩上。
傅晚棠瞥了她一眼,“能不头痛吗?这就是宿醉不醒酒的后果。”
“啊,我喝醉了就睡了嘛,应该喝点醒酒汤再睡的。”韩沫卿自顾自道:“还做了个类似春梦的感觉。"
“我给你熬了呀,让你醒来不喝。”
“我醒来过吗?”韩沫卿开始疑惑了。
傅晚棠有点想笑,“对呀,你还跑到别人营帐里去了知不知道。”
“真的啊,我去哪里了?”韩沫卿一脸紧张兮兮。“有没有出洋相啊?”
“就聿王和苏淮霖的营帐啊,那十有八九是丟了脸在那的。"
韩沫卿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成了圆形。
“难道不是做梦?”韩沫卿一些死去的碎片的记忆忽然涌来,,我、我好像没喝苏聿君熬的醒酒汤,还、还亲了他。"
“好样的,曾经有两碗真挚的醒酒汤摆在你面前,你没有珍惜,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傅晚棠憋着笑,一脸正经地给韩沫卿倒了杯水,塞到她双手之间。
“救命!“韩沫卿瞬间变成了苦瓜脸。
“那我有没有被怎么样,就那种被打之类的。“韩沫卿脑子里闪过一系列悲慘的结局,例如被打一顿丢在营帐外或者还未得逞就被掀翻在地。
应该不会吧,他们还是挺绅士的吧,应该。
“那我就不知道了。还有这茬啊原来。”傅晚棠来了精神。
“那聿王显然是没跟你计较的,因为啊,我去的时候你是在聿王的床上睡着了,“傅晚棠露出八卦神秘的微笑,忽然表情一变:“你知不知道当时简直吓死我了!幸好衣衫整齐。”
不然……
不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能会打那男人一顿,不过可能打不过。
韩沫卿默默地不说话,的确,如果让她看见傅晚棠在哪个男人的床上睡着,哪怕穿着衣服,也会被吓个半死,没去找那男人拼命算冷静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怎会在苏聿君的床上睡着了?
傅晚棠忽然凑过来,眨了眨眼,认真道:“我觉得,你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正当韩沫卿想说一句,废话,不发生什么怎么会睡到别人床上时,傅晚棠又来了一句:
“当时我找不到你,是苏淮霖过来告诉我你在他们营帐,我就过去找你,当时我也顾不上惊讶了,就想着把你搞回来再说。”
韩沫卿到嘴的话咽回去,“然后呢?”
“我当时跟聿王说,打扰您了,我这就把她叫醒,结果他居然、居然……"
傅晚棠半天也居然不出个结果。
韩沫卿嘴角一抽。
“居然说不必。我?!”傅晚棠激动起来,配上丰富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
韩沫卿也被惊到了,不停眨巴着眼睛。
傅晚棠继续道:“我当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语言直接下班。”
“好一会儿,我才想到说辞,聿王,这样会败坏女孩子家和您的名声,怕是,不太妥当。"
“他竟然说,无妨?!!”傅晚棠简直激动地要跳起来,“我真是没法跟他正常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