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沫卿和傅晚棠并未停下脚步,只是十分默契地放慢了脚步。
议论声不断传进她们二人的耳中,又随着她们二人的远去渐渐消失。
“忽然,好像也没那么想结婚了。”韩沫卿面色复杂。
“同感。”傅晚棠同时看向韩沫卿的眼睛,“还要考虑纳妾的事,天哪,我都忘了这点。”
韩沫卿虚虚做了个扶额的动作。
二人双双叹了口气。
……
由于韩沫卿的到来,来医馆的人数又翻了一倍。
韩沫卿熟练地跟大家打了招呼后,便进门整理药材。
傅晚棠则是搬出一张桌子另起一队,许多队伍后排的人见状,迅速跑到傅晚棠这一列。
默契而忙碌了一个中午后,恰好人走的也差不多,大伙儿都回家吃饭了。
“吃饭啦晚晚!”韩沫卿摆好碗筷向外喊道。
“马上来!”傅晚棠对里回道。
“走吧,去吃饭,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傅晚棠起身对三名医女说。
三名医女起身,礼貌地向傅晚棠致意。
午饭过后厨子及医女都午休了,韩沫卿便和傅晚棠搬个小板凳坐在外头。
“卿卿,要是每天都是这样忙碌充实,什么都不用想就好了。”傅晚棠头靠在韩沫卿肩上,忽生感慨。
“恩诺,早知道不碰爱情这种东西了,难搞,头痛。”
“你说……我们这像不像婚前恐惧症啊?”傅晚棠憋
着笑。
“鬼嘞,他们俩都还没求婚呢,八字没一撇。”韩沫卿撇撇嘴,“我怀疑就我俩在这多想,他们说不定都没想过这事!”
傅晚棠刚刚想应和几句“有道理”,忽然从屋顶下来一个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二人吓了一跳,捂住嘴没有惊叫出声。
“晚、晚晚,这个人,不会死了吧?”韩沫卿松开一点手掌,透过指缝向外看,带着害怕及惊魂未定,轻轻对着傅晚棠询问。
傅晚棠也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忍住害怕,一点点上前查看。
黑衣人蒙着面辨不出身份,傅晚棠也只是看出他腹部这块的衣裳颜色深许,正在缓缓淌出鲜血。
“卿卿,我们得救她。”傅晚棠皱着眉,一脸认真。
韩沫卿下意识看了她一眼,有些担忧此人的来历,但对上傅晚棠认真的眼眸,还是点了点头。
她的晚晚从来都只会救人,即便眼前是她最讨厌的人,她也会遵守一个医生应有的道德。
二人一左一右将人扶进屋子,小心地让人躺上床。
傅晚棠小心地解开黑衣人的衣服,认真检查各处伤势,随后拿出纸笔写上几味药,将宣纸递给韩沫卿:“卿卿,交给你了。”
韩沫卿接过来,点了点头,便立即出门捡药熬药。
傅晚棠忙活好一会儿替他包扎、上药,不一会儿,蒙面人缓缓睁开眼睛。
许是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蒙面人飞速拔出自己衣裳里的匕首,抵住了傅晚棠的脖子,冷冽的眸子注视着她。
傅晚棠吓了一跳,毕竟此前自己还对眼前之人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