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傅晚棠急忙用手指挡住男人的唇,无奈叹气,“还没喝合卺酒呢。”
“哪那么多规矩。”苏淮霖皱了皱眉头,嘴上嘟囔着:“将那些婆子撤了就是为了没人打搅的……”
手上却是一点没耽搁,拉着傅晚棠坐到桌前,倒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傅晚棠接过酒杯状似沉思了一瞬,忽地抬头:“可是我有点饿了怎么办?”
苏淮霖笑开,“不说我都忘了,给你带了点你爱吃的。”
傅晚棠眼里亮晶晶的,一样挑了一点点吃着,心里甜滋滋的。
苏淮霖凑近对着她笑,样子有点儿痞气:“你吃饱了之后我就可以吃了。”
傅晚棠瞪了他一眼,嘴里咀嚼的愈发慢了。
“我可是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跑来见你了。”苏淮霖一脸幽怨地望着比平日更加细嚼慢咽的人,忍不住抱怨。
“哼哼。”傅晚棠有些饱了,几口水下肚,放下手里的东西,嘴角扬起笑容,看着他的眼睛。
“苏淮霖,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说不上来。”苏淮霖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面色只是波动了一瞬间便恢复如常。
“答不上来就……”
厚葬吧!
傅晚棠气得鼓起腮帮子,却听到男人接着说:
“事到如今,我已想不起来最初见到你是何种心情,我只知你救了我,我便是你的人了。”
“仔细想想,也许是你给了我生的希望,也许是你不顾自己的名声和危险贸然救下我
,见色起意也不无可能。”
“这些种种,便促成我一个念头,那就是我一定要再次见到你。”
“见到你之后,我忽然不想那么冒昧地与你相认。我始终希望我们能够再次拥有一个相对美好的初遇,而不是我那样狼狈的情况下。”
“20年来,从未有一人如你这般令我思之如狂,所以从我们相遇那一天起,你就注定要成为我的王妃。”
傅晚棠心口衍生说不出的动容。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
她忽然想起初见他时,他满身是伤晕倒在她府上。
“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那日为何负伤吗?”
按理说那几日该是大军班师回朝之时,为何他独自一人……
苏淮霖心知瞒不下去,坦然告知:
“不出意外,是苏景派人追杀。”
“苏景?”傅晚棠无比讶异。
虽然她向来对苏景感观一般,但也想不出来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手足相残,看多了苏聿君苏羡予及他相亲相爱,忽略了皇室之中还存在着最不堪一击的兄弟情。
苏淮霖从她的表情中猜到了她的想法,冷哼一声。
“别说我们这些弟弟了,就是大哥待他这般温厚,他也未必将大哥放在心上。”
“这……”
也许她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苏景。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离他太近了些,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还以为是你吃醋了。”傅晚棠笑了笑。
“吃醋当然有,对半开吧。”苏淮霖大方承认。
“他一直都是这般肆意妄为吗,还在天子脚下,便这般,无法无天,他不怕吗?”
苏淮霖自嘲一声,苏景有生母淑妃帮衬,淑妃母家又是右相沈家,自有无数人替他打点。
不像他们,自小没了娘亲,光是活下去就很难了。
从小到大他和四哥一直活得如履薄冰,不知死里逃生多少回,长大自请去边关征战,战死总比死的不明不白、整日提心吊胆来得痛快。
“双双难产而死?这未免过于巧合了。”傅晚棠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