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沫卿醒来后不想起床,又躺了许久,直到感觉饿了,方才起身。
洗漱完打算找些东西吃,发现桌上摆着许多新鲜的水果。
一定是知知给她带的,韩沫卿想着,也不知道谁是姐姐。
韩沫卿带着水果走出房门在客栈内游荡,竟走到了昨日的厢房门口,门未关,苏羡予一人静静地在桌边看,于是顺势抬手敲了敲半开的房门,“苏公子,在吗?”
苏羡予有几分惊讶,原本以为她那句“改天来”是客套话,放下默了几秒,起身走到了门口。
忽然想起这个时代一定讲究男女有别,一直站在门口说话不太妥当,韩沫卿于是退一步,捧起果盘咧开嘴笑:“今日知知给我留了新鲜水果,不如我们去外头尝尝?”
对上面前之人一脸期待的小表情,男人沉默几秒开口:“可以。”
从第一眼见到苏羡予,他脸上便一直都是淡淡的,不曾有过什么表情。但韩沫卿却没来由的很想亲近他,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在吸引着她。
“苏公子伤势可好些了?”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坐下,韩沫卿十分熟稔地问。
“已无大碍。”苏羡予仍旧语气淡淡的,不热络也不冷淡。
“可否冒昧的问一下,公子为何受伤的?”韩沫卿嚼着水果冷不丁问出一句。
苏羡予抬眼望着她,不发一言。
韩沫卿咀嚼的动作顿住,意识到这话有些触犯隐私,甚至听起来可能有些居心不良,连忙摆手解释,“我绝对没有别有用心啊,真的,就是觉得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然后就想把你当朋友,关心一下,呵呵。”
“哦对了,还没有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韩沫卿,相濡以沫的沫,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卿,是大秦舞团的成员。初来乍到,请多关照。”韩沫卿正襟危坐。
“韩沫卿。”苏羡予将名字念了一遍。
“既是从大秦来,那便是客人,在下理应尽地主之谊。”
“我是第一次来,对这里也不熟悉,也不知大楚的风俗习惯和礼节仪式是否有别于大秦,不若你同我讲讲大楚的风土人情可好?”韩沫卿大着胆子试探问道。
“好。”
想不到苏羡予真的答应了,一瞬间激动地从凳子上弹起来。
因为是基本零基础,为了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韩沫卿的问题很多。
不知不觉天有昏暗的趋势,想起宋知忆今早在桌上留了纸条说今日会早些回来吃晚饭,连忙起身告辞。
“苏公子明日可有事要忙?若没有,明早还约在此处可好?”
苏羡予应下。
……
“王……”
苏羡予正看着,乘风从外头进来。
苏羡予瞥他一眼,他立即改口:“公子。”
“此女虽是大秦舞团成员,但终究身份不明,待在您身边恐有隐患啊。”
静默了许久,乘风听见苏羡予对他说:“可是我喜欢她跟我说话,很久没人跟我说这么多话了。”
乘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殿下一向孤单,除了待在聿王殿下和淮王殿下身边,现在难得交到一个朋友,他实在不忍心再说些什么阻止他。
“她的眼睛是澄净纯粹的,我相信她不坏。”
“公子有分寸便好。”
……
次日院子里依旧清净一片,韩沫卿早早地洗漱完,便来到苏羡予厢房门外的凉亭内,人已经在等着了。
“早上好苏公子!”
“早上好韩姑娘。”
“韩姑娘可用过早膳了?”
韩沫卿忽然发觉自己并没有,于是实诚答道:“没有欸。”
苏羡予嘴角再次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番,他其实是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