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末无闻把瓷片用力甩出窗外。
就在一刹那,他又后悔了,赶紧扎到窗槛,往下瞅到瓷片静静地躺在草坪上。
“还得下楼捡。”他喃喃自语的走到刚刚修好的电梯,按下楼键。
突然轻微的晃动电梯发出嘎嘎嘎的响声,有股莫名的力量箍紧他的脖子,窒息的痛他扭曲变形,用脚踹门,但是他却虚弱无力,踢不出点声响。
他用力往地扑倒,翻身而喘希望能挣脱束缚,可是无济于事渐渐地感到晕眩。
就在此时跨啦一声,电梯停下,门开一束光亮透入电梯。
他感到突然去掉枷锁的感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进来的女人奇怪的瞄着他,没说句话,但是抱着的狗却吠叫不止。
心神不宁的他不知道怎么走出房门,一不小心踏空台阶摔倒在地,站起往前匆匆几步捡起瓷片。
瞬间看到四周的景象迅速褪色,一切都变得灰色,道路上都是走来走去灰色的影子,无声无息。
他开始恐惧而摔倒,站起来的时候用力掀翻角落垃圾桶。
“疯子!”他听到个声音对着他喊,稍逝而去。
“难道是幻觉还是我真的疯了?”
街道依旧人来人往,一切正常。
回家的时候他决定走楼梯,望着四周苍白的墙壁,突然感到楼梯开始颤抖起来,从木制扶栏中传来阵阵悉悉嗖嗖的声音,微微的在渗出丝丝黑色稠密的汁。
他赶紧一溜向上小跑,转弯的时候却看到跑过的梯阶消失成一团团灰雾。总算跑到出口,气喘吁吁的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却见,一个硕大的笑容面对着他。
艾玛,眼前一黑,双腿就那么的一软,他失去了知觉。
渐渐地他感到人中有点麻痛,睁开双眼,只看到妈妈正掐着人中,嘴里嘀咕着“你刚刚晕厥在楼梯口,幸亏楼上的老张发现喊我下来”。
末无闻支支唔唔的想说:“我我刚………。”
“你什么你,明儿天明你去你大舅家帮他摘杨梅。”妈妈说完递给他一杯水。
喝水的时候,他晃了晃杯子,溅出的水花在桌子的图形竞然像是刚刚见到的笑容。
“啊。”
“啊什么啊,一天到晚在家也什么事都不做,你看这桌上什么都有。”
“妈,别把瓷片扔了。”
“破瓦片你也当宝,给,拿去。”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末无闻想了想还是把瓷片放在口袋,他怕妈妈看到又会扔掉。
经过一段崎岖坎坷的基垦路到达了渡口,河对岸就是舅舅的家。
由于兴建水电工程移民政策,乡村都没留下几户人家。舅舅是最后一批人搬迁,守着寂静的村庄,和果实累累无人采撷的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