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吃药休息一阵会好一点儿,结果到了晚上情况变得更差了。
午睡一觉起来,商玄开始有一点低烧,而且嗓子很疼,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黎梨的嗓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一直在不停地流鼻涕,只能手动塞住。
三点来钟的时候,教练过来问:“你们两个还能上场吗”
不能上场的话可以早点做安排。
重症鼻炎患者黎梨半死不活地说:“我还可以。”
旁边的商玄看起来就很可怜了,他的嗓子火烧火燎似的,扁桃体整个都肿了,咽唾沫都好疼。
就坐在沈镌的身边,也不敢说话。
三水教练看向商玄,“你怎么样了”
商玄现在打比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操作上起码不至于变形,但是不能跟队友沟通,在赛场上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但他们队里的替补队员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正赛了,训练赛跟他们磨合的时间也不多,如果在这个重要的关头贸然换一个中单上来,可能会直接导致输掉接下来的比赛,g就跟夏冠无缘了。
沈镌垂下眼去看着商玄,低声问他:“你可以上场吗”
商玄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又跟他竖了一根手指。
沈镌跟教练翻译道:“先打一盘试试吧。”
三水教练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头也开始疼起来了。
但是这种飞来横祸是没办法避免的,气候不合适,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现在也只能尝试一下了。
打车去场地的路上,黎梨跟商玄一直带着口罩,防止传染其他的人。
赛前。
黎梨含泪干了一碗绿到发光的辣根,一股冲鼻的味道直逼天灵盖,暂时让自己的鼻腔空闲了一点,不至于总是要用纸去擦了。
商玄一直含化着药片,但也没看出有什么效果。
“都好好打,”经理看了一眼马上逼近九位数的奖金池,感觉这些人民币已经长着翅膀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但是又不舍得说什么,只能很是心痛地说:“赶紧打完回去休息。”
听到主持人叫他们准备上台了,一行人走到正台上,鞠躬下场。
他们四强的对手是唯一一支非k本土赛区的战队,g。从其他赛区打上来的,经过了层层的选拔与淘汰,如今还能站在这里。
水平可见一斑。
而且由于g是跟g第一次交手,所以选手们对他们的风格还不太熟悉,只能从以前的那些比赛下手分析是一个非常喜欢打团、不太擅长运营的队伍。
做时候,三水教练走到沈镌的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带着一点临危受命的意思。
商玄的嗓子哑到说不了话,真正打起团来,跟其他人的配合肯定会存在一些问题,眼下也只能靠沈镌把商玄带进去了。
沈镌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说话。
第一局比赛,沈镌拿的是镜,商玄拿了不知火舞,还是非常有g风格的双刺客。
对局开始之前,直播间的两个解说开始闲聊。
解说a道:“不得不说啊,咱们k那么多战队,我还是最喜欢看g打比赛,尤其他们中单商玄,打的是真的凶,是现版本为数不多的还在打法刺的选手了。”
解说情拆穿道:“我看你是觉得人家长的漂亮。”
又说:“不过,g中野的配合确实是天花板水平的,但凡进场对面的脆皮就要蒸发,团战美如画。”
解说a笑起来:“那么,第一场比赛,到底是g杀出重围、再次给k的战队一个下马威,还是由g来捍卫k的尊严,让我们进入对局,一起拭目以待”
前期g进行了换线,把清线慢的不知火舞放到了下路,射手和辅助换到中路,来获得中线权。
但是g没有换线,商玄对上的是对面的射手马可波罗。
按理说“一寸长一寸强”,手长打手短是有优势的,结果两个人一照面,不知火舞的扇子就穿过兵线,砸到了马可波罗的头上,然后接一个被动翻滚,再加普攻的伤害,直接就把马可波罗打成半血了。
又一个小走位躲开了马可波罗的扫射技能,商玄还是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