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已大亮,各处街上很是热闹,忽然滂沱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哗啦的落在房屋和石板路上,人们忙着把刚刚摆出外的货物或衣物等,一并抢收回屋内,没一会雨水就顺着瓦片,像一条小水柱哒哒地落入青石路上。
只有南玄城门外一二百米上古官道连地板都是干燥的。
南玄南门外上官古道两边,排满了城外来的凡人,这是以往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守门的侍卫和一群凡人都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眼神看向城门外的景象,被深深吸引着,90十多尺(30米)的高空中,薄冰像翅膀一样张开,承接着天空中的雨水,翅膀很大,像把大伞,把下面官道和官道上的人都遮挡着,很是壮观。
雨水缓缓地顺着大翅膀而下,瞬间变成管道的一部分,道口中站了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穿雅蓝色直襟长袍,垂感极好,外披金蛇鱼皮渐变色的立领披风。
男子双手展开着,腰间束着金蛇鱼皮宽腰带,其上挂了几件似玉非玉的饰品,形状有圆的,有方的,有月牙的。
乌发被一条长且有弹性的金鱼蛇皮随意绑在后面,两鬓几缕发丝直垂下来,风时不时从他身上乖乖的抚过,两鬓的发丝被吹散和那金鱼蛇皮细带交织一起轻盈地飞舞着,后面没又束起的头发也很是飘逸着。
冰蓝色的长裤扎在一双金蛇鱼皮锦靴之中,在冰光的折射下在日光的照射下,鞋,腰带,发带,披风,闪闪发着金光,
只是那如冰一样的眼神,使他俊俏的脸上失去了亲和力,整个人看起来冷傲火爆,像随时,要把天下万物凝结成冰。
这些人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非要什么?这个该死的北寒暄,走到半路就玩起手段来,带着和三位灵使悄悄进城了。
本来刚刚停在三米高空中,但是这些个南玄国民,像看猛马兽一样,看着他,他只好耗费大量灵力,让他们害怕,那知道尽然越来越多人。
看着这五十米高的城墙真想翻墙而过,不知道他们的接待使还要多久才到。
城总领待贺兰礼,深绿的总领官衣,一身湿漉漉外加泥泞的水,滴在聚福酒楼门外,看看地上一大片的水渍,她在门外也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聚福酒楼与别的酒楼不同,她们是专做夜宵生意,有特色的和增强灵力的菜肴,还有那让人忘记忧愁的酒,并免费提供住宿,虽然酒和菜价极高,但还是吸引了一大批灵人,达官贵人和美食爱好者。
加上地理位置极佳,开在东城富人和达官显贵所聚集居住之地,兴业街上,日落时分开始营业,生意很是火爆。
现在天刚亮不久,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只有几个守日的奴在,看她很是面生,还一身湿脏,怕弄脏了她们的大厅,只叫她在外面等着。
雨还一直下着,哒哒哒的落在酒楼顶层上的琉璃瓦上,酒楼分三层,此刻贺兰礼,急得在门外来回踱步,怕那自称北寒小王子的人,一个不高兴,就冰封她们,连城门都要被封住。
“啊,哦,说吧!什么事非要把我们几个叫醒!”南宫烈,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旁边站着一脸精神的东旭冥,后面是三个接待使和东旭国的三位来使。
“臣,南玄城南门总领侍贺兰礼,拜见烈王,事情紧急,有个自称北寒国的小王子的人,要求进城,因为没有通城,小的只能让他留在城门外,但是他尽然在城门建起有翅膀的冰道,还发动风之能量,城外的凡人们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我怕再不让他进来,他会用冰,封住南玄城南门。”想起那寒冰一样的眼眸,就打寒颤。
“这么说,你这一身是他弄的?你作为南门总领侍,至少也黄段吧!他长得很嚣张吗?”昨晚为使者们接风,应酬了一夜,刚刚躺下不久,他一个凡人能做什么。
“回烈王,小的刚刚进绿段,这一身,不是他弄的,都怪小的修玄不精,土之灵力一遇水就无法正常运行到三十米的高度,只能湿了一身。也没看清来人的面容。”其实她就算不下雨,也只能升到20米左右,家里花了些小钱,买了几个上好的灵石,打点出来的职位。
“刘海,这北寒国使臣不都是你接待的吗?他们交给你的上写了几个人呀!”怎么轮到他管一下事,连几个人都弄不清了,他看着还是一脸懵逼的刘海。
“回,回烈王,好像是四个,好像是五个…”刘海酒还没醒确实不记得了,前晚北寒的使臣和西的使臣都是半夜三更到的,他和赵青一起接的,当时忙着看西国的金蛇翼兽,没有仔细看,使臣们也说长途跋涉,累了需要休息,这不昨晚烈王请他们吃饭他们两国使臣都说要休息,没来参加,他们也不敢多打扰。
“这里是东城,要不去请右相过来帮忙,他们来主要还是参加四国祭,然后陪着云杉郡主去中岛寺的。就不知道右相今日可有上朝。”赵青年长一些,十年前参加过北寒国中岛寺之行,提醒着烈王。
“赵礼侍,你马上带着本王的贴身饰物,到右相府求相爷出来相助,本王知道右相这几日休假。”他昨晚晚膳时无意看到母王的奏折,他在腰上香囊里取出一个圆形小巧墨玉,上面雕刻了云纹古朴典雅。
“是,下官,马上就出发。”赵青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在腰上香囊里,抓出一把七色土,随意挥于空中,七色土立马分散成薄薄的一层,形成一个人的空间,赵青飞旋至空间内,在众人的惊叹中,穿过滂沱大雨,直飞相府而去。
东旭国的三位玄使,暗暗称赞,换作他们生藤穿越火海,未必有他的速度与高度。
“这赵礼侍真人不露像呀!看看你!平日里到是耍的酷酷的,一点水就把你打回原形了。”烈王指着一身泥泞的贺兰礼。
“不知道那冰有多厚,可以做个冰沙水果吃,我们去看看吧!”再放些糖就完美了。
东旭冥太子的一句话缓解略有些紧张的气氛,站在他后面的几位东旭国玄者,就有些尴尬了,这还是在国外,因为他们太子只关注吃的,什么都想到吃上。
“这还不简单,我们先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南宫烈低下头看着一说吃的就放光的太子冥,不知道这个小小个的身体,怎么那么能吃,喝酒也是不醉,吃喝一晚上比谁都精神。
“你们几个谁能穿雨而行呀!”南宫烈第一次觉得,有灵力也有不能用的时候,要自己有灵力,绝对会努力练到紫段之巅。
刘海,李英看看身高一米九,身形高大的烈王,都不敢吱声。
“烈王不必为难,姜上,许聪,轻羽,生藤轿造起”
“是,冥太子”三人同时拔下头上缠着的不同颜色,有生命力的藤条,藤蔓不断变长、分裂,成数条布满空中自动编制起来。
一会,姜上最先织了大紫藤轿,姜上知道烈王是凡人,将造好的轿子,降到地上,请烈王和冥太子上了轿子,坐稳了,才穿梭雨中。
几个聚福酒楼值日的奴,看着飘走的轿子。
这不是他们期待以久的,西使臣,好像有不像?
“你们说,这是不是西国的,树兽?”
众人白了他一眼
“这明明是东旭国的,树藤轿子,可有用了。”
这时酒楼门外,走过一对母女。
“娘,娘,树藤轿子又飘上天了!”
“夏娃子,树藤轿有什么好看的,你快看!那金色的亮点,那可是御金而行!”
可惜雨太大,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不好!
不会出什么大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