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显!他居然想带我走!他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了?”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不过,就因为古怪而可爱的老家伙,苏瑾是真的喜欢上了法。上一世他所有的空余时间,除了舔庄梦蝶,就是临摹法名帖。
这件事发生两个月后,老茅在讲评法作业时,向全班同学展示了一张学生练笔,赏识之意溢于言表。
“同学们,这一张字看起来有点颜体的风骨,可以拿出去卖钱了,是谁写的?”
就在同学们羡慕的左顾右盼之时,苏瑾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老师,是我写的。”
老茅神情一呆,愣了一瞬,将手中的习作猛的拍在讲台上,脸拉得比马还长。
“刚才我脑子也被门夹过了,说的不算!”
全班哄然。
“梁子”似乎越结越深了。
姚圣雨知道这件事,今晚请了老茅过来,八成是想帮苏瑾化解这个“梁子”吧?
此刻。
面对这位不速之客,苏瑾尴尬的站起身,“茅老师好……”
老茅显然也很意外,剔看苏瑾一眼,拧眉转向姚圣雨,“小姚,这就是你说的喜事?”
姚圣雨面色妩然,抬手理了理半湿的秀发,包间里顿时弥漫着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茅老师,你还认识他们俩呀?”
老茅看也不看苏瑾一眼,淡淡的道,“烧成灰我都认识。”
姚圣雨噗嗤笑出声,“苏瑾,你看你,平常总说想跟茅老师赔礼道歉,现在茅老师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哑巴了呢?”
苏瑾瞬间醒过神,赶紧向老茅深鞠一躬,“对不起茅老师,我那次真不是故意冒犯您。”
老茅下巴一抬,不屑的哼了一声。
苏瑾接着道,“就因为您,我深深的喜欢上了法,反过来又加深了对您的喜爱。所以,我当时说想带您走,是发自肺腑的希望老师能永远教我写字,没一点恶作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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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圣雨帮衬道,“茅老师,他一个学生,本来就不大会说话,您别往心里去。我们搞学艺术的,不都讲究独抒性灵、不拘格套嘛,您就当他是真情流露、口不择言好吗?”
茅生剑挑了挑眉,逼视着苏瑾,“既然知道冒犯了老师,你早该向老师表达这个意思,难道你还想等我这个老师先向你低头?”
苏瑾一听这话大有章,心头莫名欢喜,“茅老师,其实我真想找您道歉,就是不敢。”
茅生剑白了他一眼,“我有这么可怕?”
苏瑾和胥迎丰同时点头如捣蒜,苏瑾道,“嗯嗯嗯,老师不怒而威,两道剑眉就像狼毫斗笔架在脸上,压迫感十足。”
这话说得姚圣雨和胥迎丰都笑了起来,茅生剑像小孩子似的嘟起嘴,不满的哼了一声,“你在这么漂亮的小姚老师面前,把我说得这么丑,居心叵测!”
话落,把随身携带的小布包放在餐桌上,不紧不慢的拿出笔墨纸砚。
“这样吧,你现在就写幅字给我看看。如果合格,那你前面讲的都是真话,我就原谅你。”
姚圣雨生怕坏事,赶紧劝道,“现在是饭点,要不我们吃过饭再说?”
茅生剑用力摇头,嘴巴子差点甩飞,“就现在写,写完了我就走人,最近收了个女弟子,我要上门教她写字。”
顿了一顿,像是自言自语,“我老婆死了好多年了,如果这个女的写得好,我就考虑跟她处对象,你们年轻人不要妨碍我追求自己的幸福!”
老家伙真可爱啊!
三人会心一笑,苏瑾也不再磨蹭,麻利的做起了准备工作,胥迎丰也成为他的临时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