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张良走到韩非的院子时,云淑敏锐的察觉到隐藏在空气中的一丝异样气息,瞬间跑至韩非的屋外,打开房门
“韩非!”
黑暗中,借着微弱的月光,云淑看清,韩非背对着她独自一人坐在黑暗里,长长的匣子被打开了一角,里面躺着一把奇特的长剑,那异样的气息就是来自这上面。
“若尘?”韩非转头,疑惑的看向门口一脸急切的云淑。
他没记错的话,这丫头刚刚直呼他名讳了,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云淑轻咳一声,道“九哥,屋子里这么暗,你怎么不点灯?”
“嗯……我在思考。”韩非沉吟
这和你不点灯有关系么?云淑懒得去追根究底,直接道“子房哥哥来了。”
跟在云淑后面的张良一怔,不由泛起一丝一样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一直称呼自己名讳,他知道她没有恶意,而他也觉得没什么,也就由她去了。此刻,咋然听到她如此亲昵的叫自己子房哥哥,竟感到有些欢喜……
张良不知云淑此时正一阵恶寒,她为了不让韩非找她的错处也是拼了,呜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所以,韩非,我刚刚直接叫你名讳的事,你就当没听到吧!
韩非似是应了云淑的祈求,道“哦~子房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良特来告知韩兄,韩兄给两位王叔的安排已经得到王上的许可了。”张良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喜悦,只要两位王叔认罪,张家就躲过这一劫了。
“好,我知道了。”韩非道,顿了顿又说“你安排人下去将他们分别关押起来。”
“良这就去办。”张良拱了拱手立刻就离开了。
一阵沉默,张良离开后,云淑和韩非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云淑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告诉韩非那把剑身上的死亡气息很重,长久带在身边会对人有不好影响的。但是一旦说了,韩非问自己如何知道的,她又该怎么回答?
“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本公子要去紫兰轩玩了。”韩非打破沉寂,道。
这会儿虽然夜色深重,但其实也就相当于现代晚上八点多的样子。
云淑先是眉头紧锁,最终舒展开来,一手拉住往外走的韩非的衣袖,一手指着盒子道“九哥,你知不知道它的死亡气息很重?”
“我知道。”韩非的声音有些沉重。
“我知道”,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云淑已经明白,这是韩非的选择,即便那样会对他有害!
摇了摇头,云淑没再说什么离开了韩非的院子……
两天后,张良再次造访韩非的府邸。
花园中,韩非伏在案上在一块画板上画着什么,而云淑此刻正手持长剑轻舞,明明不到一米的小个子,却将剑挥舞的像模像样,剑式凌厉,不带半分花哨。张良进到园中时见到就是如此情景,不由自主的在云淑的身上,目光多停留了一瞬。
云淑心中亦是一阵诧异,她本来只是想随便玩玩而已,但是谁曾想到,剑到手中,她竟能自然而然流畅的舞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韩非似是对此一点儿都在在乎,对缓步而来的张良道“子房来了,尝尝我最经新得的赵国秘藏,梨花白!”一边倒酒,一边解释“这是我用一把古剑和廉颇将军换来的。子房一定要尝尝!”
张良担忧,“韩兄,你的身体……”
“子房哥哥,于九哥而言,辜负美人,空樽对月是他的两大憾事,所以,你不用劝他了。”云淑收了剑式,朝这边走来道。
她之前也劝过某人,他就是这么回她的,这是个要酒不要命的人。她听红莲姐姐提起过,韩非自幼身体不好,御医曾经断言,这个孩子清心寡欲尚能有常人之寿,如果沾染酒色,则难免早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