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的脸色更沉:“府里的大夫,还有外面的郎中也都看了不少,可没有一个能查出病因,清婉,我道你是小孩心性,和你四妹那般,但玩闹也要适可而止,闹出人命那就是大事。”聂氏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间尽是压迫的气势。
慕清婉挑眉:“夫人这么说,是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罪名扣到我慕清婉的头上了?徐妈妈是夫人的乳娘,我能理解夫人着急的心情,但是,也不能无缘无故冤枉不相干的人,夫人说我像四妹那般胡闹,我倒没觉得,如果换成是四妹,徐妈妈将四妹的镯子扔进泥塘里,只怕四妹这会儿将她的手也剁了吧。”
“你!”聂氏一怒,平日里的端庄大方早已遗失殆尽。
“夫人还是好好找郎中给徐妈妈看看,说不定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我也急着找徐妈妈有事儿,等徐妈妈好了,我还得问问她镯子的下落呢。”慕清婉说完,转身朝外面走了。
聂氏气得脸色都青了,见慕清婉走远,抓过旁边的杯子用力的摔在地上,即刻摔了个粉碎。
她盯着慕清婉的背影,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
出了主院,见后面没有人跟着了,慕清婉给墨妆使了个眼色,墨妆会意,四下瞧着无人,一闪身,又重新返回聂氏的院子。
慕清婉自己往安澜院的方向走,刚到院门口,墨妆也赶了回来。
“小姐,事情办妥了。”
慕清婉点点头,“好了,你去歇着吧,明天收拾收拾,我进宫的时候你和蒲青跟着。”
“是,小姐。”
苓娘见慕清婉完好无缺的回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小姐,聂氏是不是猜出来事情是我们做的了?”
“她心知肚明,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没办法。”慕清婉喝了口茶。
苓娘愤愤的说:“就该好好整治整治徐氏,那个老妇一肚子坏水,她留着,终归是个祸害。”
说着,苓娘一边帮慕清婉铺床,“小姐快歇着吧,今天也这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收拾收拾入宫呢。”
“嗯。”慕清婉应了一声,更衣上榻。
房间里的烛灯熄了,苓娘退出去,月光照进来,显得格外的清幽和宁静。
慕清婉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枚镯子仔细的翻看,月光下,那镯子里似乎有水纹波动,熠熠生辉。
看了良久,她才轻叹一声,不知道,回去,还有没有希望。
第二天一早,慕清婉早早的就被苓娘拽起来梳妆打扮,上头,上装,整个弄得仿佛是要嫁人似的。
等一切收拾妥当,慕清婉肚子都饿瘪了。
“小姐,这香包要不要带着?”苓娘拿起葵娘做得香包,忍不住问了问。
慕清婉喝完了粥,想了想,说:“带着吧,就挂在腰间即可。”
“是。”
慕清婉刚用完早膳,慕宗义便派人过来,专门教慕清婉宫里的礼仪和注意事项,说了整整一个上午,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慕清婉实在受不住来人磨磨唧唧,便找借口说会了,把人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