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殷公子战败了?”姜阮阮疑惑地问。
不然跑什么?
有援军还战败,这侍女怎么还这么信誓旦旦呢?
侍女却只是道:“您不必担心。主子不会败的。”
姜阮阮:“?”
她不知道侍女是在盲目信任崇拜殷籍,还是殷籍真的有什么别的手段。她留意四周,侍女带她走的这条暗道没有见到亓笙及其他人。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姜阮阮暗暗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在心中记路线。
暗道的另一边——
亓笙也在暗中留意四周。
……这殷籍是属兔子的吧?
这暗道修得跟兔子窝似的,都走了快半个时辰了,还没走出去。
“郡主,请快点走。”带亓笙走的侍女催促道。
“你说的是人话么?让本郡主一个快临盆的孕妇快走?”亓笙翻了个白眼,“而且这里味道难闻死了。”
常年潮湿不见阳光的暗道满是腐旧的味道,还夹杂着些泥土的腥味。
想e。
她拍了拍胸口,压下那股e意。
不行……还是想e!
“……郡主?!”见亓笙停了下来,扶着暗道壁干呕,侍女有些着急。
本来走得就够慢了,还耽搁这么多时间!
待亓笙渐渐缓和了下来,侍女咬牙一把抱起亓笙,飞快地继续往前。
嘶。
这侍女力气还挺大?
前面有几个侍卫开路,后面几队侍卫断后。昏暗的密道里,一行人快速通行,没人注意到一滴血悄无声息地滴落在泥土里,飞快被吸收。
雪洋洋洒洒地覆盖了整座山谷,遮盖住了大军撤退留下的痕迹。
马背上的少年骂骂咧咧:“可恶!”
好不容易攻了进来,却只见到一座空荡荡是山谷。
“阿姐,你的蛊能找到哥具体的位置么?”殷年年打马回到殷思珞的战车前,焦躁道:“山的那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范围太大了!”
虽是这么问,但殷年年同样身为苗疆王的亲外甥,也知道这不可能。
他立于在山壁前,脸色黑如锅底。
京都背靠这片天然的屏障,隔绝了山那边的蛮夷。可是同样的,山脉也阻碍了他们追赶殷籍的脚步。
绕过山路追赶,肯定追不上。
翻山越岭,范围太广,也容易迷路。
而他们虽然找到了殷籍逃跑的密道,可这些大大小小的暗道洞口单发现的就有几十处,其中又有多少埋伏陷阱、哪条暗道是对的……又未可知!
殷籍实在是狡诈!
太狡诈了!
听说他的父母脑子也不灵光啊,怎么生的这殷籍狡诈成这样?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负负得正?
殷年年咬着后槽牙:“进密道的斥候是不是还没回来?本王亲自去探探!”
“回来。”战车里传来一声低喝。
晴儿撩开帘子,露出坐在战车上身着轻甲的殷思珞。
女帝陛下青丝束起,英气十足。她面色沉静,不怒而威,淡淡地瞥了殷年年一眼,沉声下令:“让斥候再探!”
殷年年有些不满,甩着膀子耿叽:“他们有什么用啊!我要去,你让我去嘛!”
甚至暗戳戳地扯了下马缰,想要偷摸溜过去,却被殷思珞发现了。
她一个眼神扫过去,殷年年立马僵住了。
殷年年撇撇嘴,老大不高兴。
“陛下。”跟着殷思珞一同出征的刘将军走过来,被侍卫拦住了。他站在不远处,背着手扬声道:“西泽驸马是大殷皇室,这堂兄妹之间吵架,却让如此多的将士失去性命,是否过于儿戏了?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若陛下封他当个闲散王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