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当日,谢芷言与秦玉璃去宫里请了安出来,秦玉璃非拉着她出去酒楼吃饭。
谢芷言断然拒绝,“不去,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吃的。”
秦玉璃诱惑道:“你不吃如何知道呢?你平时里不常出门呢,定然不知道外头有什么好吃的,跟着我,我带你一一尝遍京都美味!”
谢芷言却完全不心动,还是拒绝道:“不可重口腹之欲才是。”
这话一说出来,秦玉璃瞬间萎靡了,他挤到谢芷言身边,将她手里的抽掉,又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呼吸都交缠着,缠绵悱恻,暧昧十分,秦玉璃说:“你不去我就亲你了。”
谢芷言耳朵通红,眼神闪躲着道:“你就会用这招。”
秦玉璃忍不住啄了她一口,自豪道:“没办法呢,你就吃这招。”
这时候大概是他们最甜蜜的时候,少年夫妻,情窦初开,相互扶持依偎着,上无长辈立规矩,下无儿女添烦恼,他们幸福快活的恍若神仙眷侣。
也就是这时候,京城中看见留连花丛、日日风流的秦小侯爷,竟然不爱去眠花宿柳了,就日日陪着他的夫人折腾着办女子学堂。
嘿!还真叫他们俩办起来了,这侯夫人的才学是京都闻名的,其哥哥更是才名传遍大江南北的金玉公子,冲着这个名声,竟真有不少女子报名,一时红极京都。
瞧瞧,这今日又带着夫人来醉仙楼吃酒来了,看看这秦小侯爷的自豪样,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身边带着夫人呐,那小意殷勤的样子,实在是不值钱。
二人上了楼,正说着话,一个姑娘忽然从旁边跑过来,一下子就扑倒在秦玉璃面前,攥着他的袍角,哭的梨花带雨,煞是可怜的样子。
“小侯爷!小侯爷!救救奴吧!只有您能救奴了!”
秦玉璃迅速撇开关系,看着谢芷言道:“不关我事!”
那姑娘闻言,哭的更是可怜,眼睛都通红了。
谢芷言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又看向楼下吃瓜的群众,仍是温婉端庄的样子,她温和道:“姑娘先起吧,有什么事进厢房再说”
半夏上前一步,钳住女子,半拉半拽地进了厢房。
进了房间,谢芷言伸手去开窗,秦玉璃瞧见了,立马殷勤地凑上去替她开了,嘴上还不闲着解释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喝花酒了,这个女子我根本不认识。”
那女子闻言,立刻反驳道:“小侯爷忘了奴,可您身上的香味却忘不了呢!”
闻言,秦玉璃急了,他立刻又向谢芷言解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玩闹的时候弄的香味,谁知道洗不掉了。”
女子呜呜咽咽地哭诉着秦玉璃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直诉的秦玉璃头上都出了汗,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事,就可怜巴巴地看着谢芷言。
谢芷言一直淡定的饮着茶,见秦玉璃投来了求救的目光,这才慢慢放下了茶杯,对着女子道:“姑娘先请坐,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女子啜泣着坐到谢芷言旁边,小心地打量着她的神色,道:“奴叫云香,在醉仙楼谈弹琵琶,唱个小曲儿做营生。”
然后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秦玉璃,这女子还没看清楚情势,很明显她跪下求谢芷言比求秦玉璃有用。
“难怪今日非要拉着我来醉仙楼吃饭,我当有什么神仙饭菜呢,原来是有旧情人。”谢芷言笑眯眯地看着秦玉璃道,丝毫不见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可是经过这样久的时间相处,他已经最是了解谢芷言的脾气了,生气的时候就爱阴阳怪气地挤兑人。
他擦擦头上的汗,左顾右盼道:“半夏,这天这样热,怎么没有蒲扇呀?”
如今正是正月,大冬天的,热什么呀!半夏很是无语,低头不理他。
他又笑嘻嘻道:“我真是带你来吃好东西的,他家的糟鹅掌鸭信最是下酒,咱俩小酌一杯,颇有风味。”
谢芷言摇摇头,“踩过地的,我不爱吃。”
秦玉璃又道:“风腌果子狸?”
“不吃。”
“糟鹌鹑?”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