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要去你去!”张武根本不听,只顾埋头干活。
“好,晚上我去,买条烟,再弄瓶酒,问题应该能解决!”
张说到做到,当天晚上果然买一条玉溪烟,又拎两瓶老村长,直奔马小冬家而来。
一脚踏进家门,他看到那两口子在吃饭。
红薯稀饭很好喝,马小冬一口气干了三碗。
梨花也淑女一样端着碗,吃得正欢。
“呀,张哥来了?”发现他进门,马小冬赶紧站起来迎接。
乡下人就这样,有过节不等于要翻脸。
就算是仇恨,表面上也不能带出来,还要和颜悦色。
“小冬,吃上了?”张问。
“是啊哥,请坐,坐下!一块吃点呗?”马小冬还挺客气。
“不了,我刚吃过,小冬,这儿有条烟,你收着,还有两瓶老村长,我又弄点驴肉,咱俩喝点吧?”张说着,将烟酒放在餐桌上。
“哥,你这是要干啥?现在我是村长,可不能收礼。”马小冬吃一惊:
“兄弟,水贼过河别来狗刨!我知道是你让那些喜鹊
把虫子全叼俺家地里的,因此,我的菜跟西瓜才没你家长得好。”
张不傻,一句话道破玄机。
马小冬闻听竟然跳了起来:“谁他娘的瞎扯淡?!污蔑老子,给老子造谣?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告诉我,我去修理他!”
他竟然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张摆摆手:“弟,你坐下,我不怪你,那是我没本事。”
他知道马小冬这样做的原因,为了市场竞争呗。
斧头山的西瓜跟蔬菜加一块,可六七百亩呢。
菜贩子来批发,买张家的菜多,买马家的菜就少。
把张家的地毁了,西瓜长不大,蔬菜净是虫子眼儿,菜贩子当然只会要马家的。
这样,马小冬就能随时控制价格,大发横财。
“哥,你别听那些人胡咧咧,我不是那样的人!咱俩关系这么好,我咋能坑你?”马小冬说着,还递给张一根烟。
张接过烟点上,吸一口道:“说啥都没用,我今天来求你,是想你高抬贵手。”
“你说你说,想我怎么做?能帮的,我一定帮。”马小冬显得很慷慨。
“你告诉那些喜鹊,别往俺家地里叼虫子好不好?只要哥哥今年赚钱,我给你一成的股份。”
张不得不让步,这样下去,还不被眼前的赖皮坑死?
“哥,那是喜鹊的事儿,不管我的事儿,喜鹊们是鸟儿,他们总要活下去。吃谁家的虫子,我管不着啊。”马小冬摇摇头,一副作难的样子。
“烟你收下,酒你也收下,求你高抬贵手!我知道哪些喜鹊全听你的,你让它们往东,它们不敢往西,你让它们捉虫,他们不敢撵鸡!”
马小冬还想推卸责任,梨花在旁边却说话了。
“张哥,要不然这样,你弄点鸟粮,喂一下哪些喜鹊吧?它们吃饱了,就不往你家地里叼虫子了。”
“这个……能行?”张问。
“当然行了,不信你试试?”
“谢谢妹妹,我这就去试试。”
梨花为他支招,张很高兴,立刻站起来走了。
“媳妇,你想干啥?”马小冬问。
梨花却噗嗤一笑:“我想让张跟张武帮哪些喜鹊提供鸟粮,你想想,他们帮咱们把鸟儿喂饱,多省粮食啊?
鸟儿们去他家地里吃粮食,然后跑咱家地里捉虫子,无本生意,很划算的!”
马小冬闻听笑了,竖起大拇指夸赞:“媳妇,你可比我坏多了!哈哈……。”
梨花又是莞尔一笑:“跟你学的,你比我更坏!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