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加入战斗

“王爷，前方出现不明船只！看行进的方向，应该也是江阳府！”元火拿着方予安送的放大镜，站在船头查看过之后，向楚望辰报告道。

楚望辰接过放大镜看过之后，便将放大镜递给了方予安，几人查看过之后，皆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看样子，应该就是海寇无疑了，看他们的距离，想必定国公的人应该也发现了他们。咱们若是想避开正面冲突，可以到建波港靠岸，然后骑马走快路直奔江阳府，或许能避开，但也只能争取一息的时间而已。”

方予安她们为了掩人耳目，乘坐的是商船，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自保或是对敌的武器装置，想要和这些海寇直接正面攻击，简直是以卵击石。

“辰王殿下，据你了解，这些海寇每次都会停留多长时间？”方予安看着前方的海寇的船只，若有所思地问道。

“根据我们的人了解到的情况，这些海寇每次都是有计划的来袭击江阳府，每次都是在这里停留三天，三天后撤离。”

“那江阳府的官兵不组织反抗吗？”方予安不解地问道。

“据说以前是组织抵抗的，但是这些海寇就跟蚂蟥一样，这次把他们赶跑了，没过多久，他们便再次卷土重来。刚开始都是趁夜偷袭，每次来都只劫财，并不害人性命；之前的节度使也曾派兵出海试图将他们消灭，但是却不是他们的对手，不但折了好多衙役的性命，还使得那些海寇变本加厉，隔三差五就来这里，美其名曰‘纳贡’；府衙又一直拿不下，以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那这节度使真是窝囊。对上这些海寇，就没有打胜过一次吗？”

“从来没有。”

“哼，一次都没有？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打死我都不信。”方予安平生最见不得这种官匪勾结的龌龊事了，要说这江阳府的节度使和这些海寇没有勾结，她是一万个不相信。

“我们弃船吧，若是像你们说的那些，这些海寇就是为了钱财而来，那我们挂着商船的名义，不是等于主动给他们嘴里送肉吗？我有一计，你们想不想听一下？”方予安看着眼前那几乎连成一片的海寇的船，突然心生一计。

“你且说来听听。”楚望辰有些好奇地问道，没看出来，方予安对于这种需要在海上作战的特殊情况，也能想出破敌之计。

“我们假装弃船，但实际上埋伏在岸边不远的地方；这些海寇商船搜过之后，没有找到银钱，必然也不会放过我们这么一艘制作精美的大船，我猜他们定会把我们的船拖走；届时，我们可以派水性好的人，跟着船只一起游过去；我们在提前准备点东西，等到了晚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就看老天会不会帮我们了。”

其实，方予安刚才在听元火讲述这海寇的发家史时曾自己观察了一下，她发现这个季节，这片海域似乎一直都‘顺风’，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江阳府发现有海寇来袭击时，却经常来不及做好充足的准备，海寇就已经发动了攻击，就是因为海寇都是从上游过来，借着顺风，速度总是出奇地快。然而一到晚上，海面上风平浪静地，一点风都没有；而这对方予安来说，就是最棒的配合了。

因为她想到了历史上有名的战役，火烧赤壁。

说干就干，方予安连忙叫出一直待在船舱里的方予宁，告诉她们目前的情况以及接下来的安排之后，又让张德元从破风军中选出了一些水性极好的人留下之后，其余人都下了船。

他们下船没多久，果然就有海寇发现了他们的船，并快速向这边靠拢过来。一个长着络腮胡子浑身精瘦的人，在一群海寇的簇拥下，上到了方予安她们的船上。这群海寇在船上来来回回穿梭着，但却任何一件值钱的物件都没有找到，不由生气地踹倒了船上放着的木箱。突然，那为首的海寇向岸边扫视过来，似是发现了什么，他招了招手，又给手下的人指了指岸边，于是立马就有人下船朝岸边找来。

幸好方予安早有先见之明，他们上岸了之后又往远处多走了一些，才没有被那些海寇发现。等那些海寇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人不得不离开后，方予安他们才敢冒出头来，发现那海寇果真如他们想的那样，竟真的连空船都不放过。

“阿姐，若我们要等到晚上才行动，不知祖父那边可还撑得住。”方予宁在一旁，担心地问道。毕竟她们此次冒险前来江阳府的目的，就是为了帮方弘翊，可如今眼看着距离江阳府咫尺之近了，可她们却不得不藏在此处，躲避海寇的袭击。

方予安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下一秒她便坚定的开口，“我相信祖父，而且若我的计谋有效，想必祖父他老人家必然也会知道，是我们来了，定会派人来接应我们的。”

听了方予安的话之后，方予宁也不再出声。毕竟，对于作战相关方面的事情，方予安几乎是绝对的权威了。

而此时的江阳府衙内，方弘翊一身戎装，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周身的气度，却不是在场任何一人能够比的了的。

“曹大人，如今海寇都要打到我们家门口了，你确定还要拦着老夫？海寇来袭，你不想着组织对抗，甚至还打算圈进老夫，你就是这么当节度使的？”方弘翊将手中的长枪，‘咚’的一声戳到地上，又好像是戳到了曹刿的心上。

曹刿深吸了一口气，又拿出那副笑面虎的神态来，“国公爷，您想去对抗海寇的心，下官都理解的，只是您不知道，这些海寇不伤人的，他们只上岸来拿些钱财、吃食，等他们满足了自然就会离开的；若是您出去做出一副要派兵攻打他们的样子，恐怕会惹恼了他们，到时候可不只是拿钱就能解决的事了。”

“荒唐！我堂堂大启朝廷命官，竟还要顾忌着会不会惹恼了贼寇？老夫会怕他们这些宵小？再说了，老夫领的皇命，来此就是为了平定海寇之乱，就是为了来收服他们的！你竟要老夫龟缩起来，你还配当这节度使吗？”

方弘翊倾身，他不信这曹刿真有胆量阻拦他，只是没走几步，便被江阳府的衙役给拦住了。“国公爷，下官真是为了您好，您且忍耐两日，待这些人拿到供奉了，他们自然就会离开，不会有任何冲突的；到时您回晖都复命，不也好交代吗？若是您要一意孤行，那些海寇拿百姓泄愤的话，这笔账，可是会算在您的头上啊！到时，可不要怪下官没有早日提醒你。”

曹刿也有些动气了，这几日他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方弘翊，明里暗里好话说尽，但这老头就像个铁桶一般，油盐不进！

“哼！不必多说！你且说，今日让不让老夫出去！”

“国公爷，下官奉劝您，要听劝！”

“老姜！去将我们的人，尽数带进城中！”

“国公爷，您是想将您带来的那五万人带进城中吗？实在不好意思，您生病的这几日，江阳府城外又发现了好几处山匪作乱，下官派人给京畿卫的将士们带了个话，他们此时，应该都进山剿匪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