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你……”
“沈客死了，你也该死。”
林北河瞳孔骤缩，他不甘地睁大眼睛，看着可儿。
可儿的笑容愈发癫狂：“你知不知道我等了沈客多少年，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死了，我就解脱了，解脱了，哈哈哈哈……”
林北河喉咙咯吱作响，他艰涩的吐出一句话：“你别这样……”
狱警终于将可儿拉开，她慢慢地松开了手，林北河摔倒在地，他捂住胸口，咳嗽了起来，脸色惨白，汗珠从鬓角流淌下来。
可儿瘫软在地，歇斯底里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你，为什么，凭什么！”
一起来调查的警官，拿来冰袋塞在林北河的后脑勺上，林北河缓过劲来，他伸手推掉冰袋，淡淡道：“谢谢，我没事。”
警官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有人陪你过来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
林北河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道：“我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林北河顿了顿继续道，“因为我是公众人物，沈客也是，所以关于这个事件的真相，还请你们务必要向媒体隐瞒。”
警官楞了一下，“可是我们警方帮你澄清不是对你更有利吗？”
林北河苦涩一笑，“本来是的。现在不必了，毕竟不让可儿担上杀人的罪责是沈客最后的心愿，作为他的朋友，我不该违背他的意愿。所以还是拜托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的话很诚恳，警官也没法拒绝，“你放心，这些我们会考虑的，但是这次案件牵涉太广，我们也需要慎重，但考虑到可儿现在的精神状态，你的请求应该可以做到。”
林北河立即站起来，恭敬道：“多谢了。”
他朝警官鞠了一躬，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看守所。
萧莫予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来，见他的脸又惨败了几分，待他坐定后问道：“没事吧？”
林北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看着窗外灰暗的夜空，喃喃道：“其实沈客不是自杀，他是死在他女朋友手里的，可是他最后的愿望是，希望他的女朋友可以自由，我当时不理解他所谓的自由是什么，现在我开始有点体会了，他们一起服食管制药物的理由，如果我那时没和他分开，他一定不会这样痛苦吧。”
萧莫予闻言，怔怔地看着林北河，眼眶忽然酸胀起来。
林北河侧目看他，“是的，我的确曾经和沈客在一起过，后来他和可儿在一起了，我居然连为什么都没问，就放弃了。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才是理所当然的，对吗？”
萧莫予低声道：“或许你并不爱他。”
林北河点点头，表示认同，“你说的对，我的确不爱他，才会这样从容的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离开。这也是在他去世后我才明白的。”
他顿了顿，轻声道：“或者说，我这样的人根本就很难爱上一个人吧。”
萧莫予沉默了，这种事情他插不上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尽全力去保护林北河，尽量减轻他受伤害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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