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就支离破碎的神经更加疲惫,难受感到有些反胃,在将二人的身体用绳捆住限制之后,将青木抱起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滚烫的身躯慢慢贴近对方,闻着对方散发的幽香安然入睡。
梦里回忆起了他们的过往。
起初的接近只是对那自卑少女的好奇,那时的他认为他并不缺朋友,不需要朋友只是也并不介意多个朋友而已。
无所谓的,反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小就在蛰家崭露头角,被誉为冉冉升起的新星,是未来的――希望。
很多的头衔,也承载着家里的期盼。初高的时候吧,记不清什么时候了,被父亲带去处理人生之中第一起的非自然事件。
很恶心,记得当时吐了一地,夜晚睡梦时都不安稳,恐惧着那些一触即散的弱小。
但慢慢的就习惯了,压抑吗?说不上,只是有些麻木而已。
反正我无所不能,因为我被誉为希望,而这些并不重要。
没有说出口的是,所谓友谊不过是无聊的玩具,真的,真的并不重要。
“你不疼吗?”怯懦的关心着主动靠近的朋友,青木的眼中有着退缩却又因眼中的真挚没有退缩。
大二篮球赛的失误,脚崴了也将皮擦破了。
身体还是凡胎,只不过会点奇异的手段而已,所以也只能下场退到一边防止拖后腿。
很低级,这是最简单的身体协调出了问题,如果是在处理事件时发生的,可能还会丢掉性命。
这不是他应该发生的,家里的人会是这么觉得的,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应该出现这种错误的。”蛰季稍微按了下扭伤部位,望着场上还在挥洒汗水的队友,带有自嘲的语气说道。
“人又不是机械,怎么可能会不出现错误?”
“因为……我是希望。”
青木没能理解蛰季为什么会突然说上这么一句,但也并不妨碍她开导对方。
她从小就被批判,她虽然自卑但也清楚被否定的无助伤悲,她可以落入淤泥之中沉沦。
可他应该是光芒万丈的,但那并不应该是他的枷锁,那应当是荣誉是自由的翅膀。
在她看来他值得,他很好,但他也还是个人,和她一样怕痛的人。
你言我语,直到蛰季对上青木清澈的眼眸时的一声轻笑结束。
那时的他才知道,他可以在是希望的同时做自己,蛰季可以不再是自我介绍的一个称号而已,他可以做个人。
青木总是看轻自己,认为遇见蛰季是她一人的幸运。
殊不知,相遇是两人彼此的缘分也是青木对蛰季的救赎。
而她自己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不是阴沟里见不得阳光的臭虫,她本身就是温暖的阳光。
那天之后,蛰季依旧会去找青木,在青木看来那天只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一天,但对蛰季而言那天是心开始跳动的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