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家可归

第二天我收拾好心情，整理过后，拿着几个馒头就去上学了，妈妈还在身后叫我，你今天怎么去那么早，坐下来吃饱再去也不迟啊！ 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是怕妈妈看到我的脸，今早洗脸看到自己眼睛肿肿的，像那种被蜜蜂蛰了一样。看着又好笑又好气，心想着这不是自找的吗？ 上完第三节课的时候，老师让我收同学的试卷，拿到教师办公室给她，我忙活了半天，刚想坐在位置上歇歇，程芳丽在我的身后拍了拍肩膀，程芸走，去画室画画。 我转头看着她，闷闷不乐的趴在课桌上，说: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她拉着我，走嘛！你一个人在教室坐着也是无聊啊！她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不依不饶的缠着我。 都说了，我不去，去画室也不远有那么多学生陪着你呢？你也不会孤单。我说话有点激动了，吓着她了。 她停顿了几秒，正视着看我，盯了好一会，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说给我听听嘛!"今天你来学校，我就发现你不对劲啦！看你眼睛还是肿的。 我否定的回应她，没有。 嗯，真的吗？不许骗我啊！我没有接她的话，可能知道我不想说，就没有再问，之后她就走出教室了。 其实在学校，它们都知道我爸爸是开工厂的，衣食住行都是和普通百姓一样，没有那么高调，同学们，平时看我穿的用的都知道。唯一一点让我羡慕的是，它们每个月都有几块零花钱，虽然不多，胜过没有的强啊！我从来没有过，心里越想越难过。 无论是在学校或者是在家里，我永远是调皮的或者是乖巧的性格。 街头里放着动听的歌曲，那些歌都是当红歌手唱的，每一首歌都唱的深入人心。各有各的优势……一个月之后，临近期末考试，就要放假了，我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又拿了第一名。 爸爸，妈妈只是夸奖了我一下，就没有说什么了。 6月28号那天，爸爸和妈妈说，想带我们去玩，听说县城新开了一家游乐园，活了这么久，这前半辈子都是忙上班，最后是工厂，事业越来越好，稳定下来了，我们都没有好好出去玩过，应该带孩子们去见识见识。 嗯，好的，张图秀收拾了一下，拿了点零食和水果，带了两把伞，之后我们就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来到县城，程国强去买票了，大人的贵一点，儿童票半价，票据里面包含着玩的项目。总的来说，三张票钱加起来才一百不到，还是挺划算的。 游乐园很大，比我学校的操场大一点，有木马、摇摇车，碰碰车，滑滑梯……我和阳阳看着眼睛发光了，奔跑过去玩。爸爸和妈妈跟在后面，说等等我们，带你去玩。 呵呵，哈哈……欢乐的笑声，笼罩着游乐园，我们玩的好多好多，同时也很累，爸爸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在休息区等我们，妈妈带着阳阳在玩别的。刚开始我们一起玩的，到最后他们只顾着阳阳，让我一个人。 阳阳在玩滑滑梯的时候，他们就坐在梯口等阳阳滑下来，接着他又说，快上去。又滑下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笑容很灿烂。我站在不远处看着，心里很失落。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家三口。 游乐园里还放着歌，一个豪气清澈的声音，歌词"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最后玩累了，坐在休息区吃点东西填肚子。 张图秀说:"等一下去下馆子吧！"今天玩的实在是太累了，回去也没有精力做饭了。 程国强拿着纸巾帮阳阳擦汗，应声说好的。紧接着对阳阳说，下次我们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啊？先去吃饭之后再回家，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六月份来临，也意味着我和阳阳的生日快到了。我生日那天什么都没有，就像往常一样吃饭，听妈妈说是要等阳阳生日那天，再一起过。 下半年的日子，没什么事，爸爸、妈妈很少去工厂了，订单也很充足，客户也稳定，大部分时间在家里，陪阳阳。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上学，放假的两天时间，我除了写作业，剩下的时间复习一会，然后就出去玩。 村里的大人偶尔也会逗我，说:"程芸你长大了嫁给我儿子怎么样？"有的还说:你做白日梦吧！她家父母答应才行啊！ 有的人议论着我家，说"赚的钱一点都不干净，保不准以后有牢狱之灾呢？ 在村里就是这样，人多口杂，见不得别人好，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应了那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有时候我还帮村里的人做点能及所劳的事，他们都会夸奖我，说我能干读成绩好，长大了是一个好苗子。我听了那些话，只会憨憨点头，因为年纪小不懂得那些话的意思。包括有的人诋毁我的爸爸，妈妈，我也不知道反驳，除了骂人的话我才会

顶撞回去…… 春去秋来燕来又飞走，一年又一年，时间过的好快，我9岁的时候村里组织募捐，家家户户都捐钱，听说是有的地方闹灾，全国各地都在实行捐款救灾，让那些人重建家园。村里捐的最多是我们家。 我在学校上课的时候，班主任也给我们说了，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家庭条件，来进行捐款，能捐的都尽一点绵薄之力。今天放学回家，你们和家里人说说。明天开始由班长程芸收捐款的钱，并记好名字和捐款的数目，争取三天完成任务，可以吗？ 老师话音刚落，全班同学大声的回应"好"。 放学后我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和妈妈说了这件事情，刚开始她还质疑我，以为我找借口问她拿零花钱，后来想想还是给我了，这是第一次拿钱，而且还那么多。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进了教室我刚放下包。就有同学找我登记捐款，我说等一下，我还没……话才说一半只见其它同学也拥入而上。 课桌一下子挤满了人，我无法动弹，双手拍打桌子大声说道:"你们能不能排队，一个一个来，这样子才不会乱。" 听了我说的话，他们都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按顺序的来捐款，我拿出一本双行本子，一边接着钱，一边写着同学的名字，程家珑捐了5元，程家振捐了5元，程芳丽捐了20元。程……大概用了半个小时才把捐款的事做完，幸运的是所有同学都交完了。 我看着本子记录的数目，捐款最多的是我，第二个是程芳丽，钱已经放在捐款箱子里面了，箱子外还写着我们班级，剩下的就等老师来处理了。 杨鑫源你说的真是好啊！我们就应该向其他地方的人学习，把自己家乡发展起来，不能还是老思想，原地踏步。程国强回应着他。 嗯，就是啊！你看你都做生意好几年了，现在富裕起来，应该把村里整改整改，程国邻说着，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看程国强怎么接话，怎么做，到底有没有那么好。 一旁的张图秀，听着村民们说的话，就知道他们心怀不轨，假笑的说:"瞧你们说的，只要村委有需要，他向上级领导汇报，件批下来了，我们一定资金到位，不能只是我自家做好事啊！"你们也要参与进来啊！我说的对不对。这种局面被她扭转乾坤，不折不扣的，只要没有损失，做点好事算是为孩子积德。 程国强也眉开眼笑的应声，是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所有人听着点点头，默不作声。想着:怎么就被他绕进去了。 算起来程国强和张图秀从开工厂之后，就很少出现在村里和他们聊家常，难得现在清闲，是应该和他们经常走动走动，拉好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除了在村头的凉亭那里和他们聊天或者下棋。张图秀带着阳阳在那里玩，阳阳比较调皮到处跑，村里都让他跑了个遍。妈妈追着他，都跟不上，同时他还结识好多小朋友。 ——11月份天气冷的很，冬天又来了，妈妈他们还没有起床，可能是太冷了，想睡多一会。我也没有叫他们就去上学了，早餐是在学校吃的。可能是我大了点懂事了，妈妈也会给我零花钱。有时候嘴馋就和程芳丽去小卖部买零食，以前都是她请我，现在是我回报她的时候了。我也会买好吃的带回家，悄悄的给阳阳吃，因为我怕爸爸，妈妈知道了，说我乱花钱，还给阳阳吃不干净的东西，又会责怪我。阳阳似乎习惯了吃零食，有时候他会在门口等我回来，扑倒在我的怀里撒娇…… 恭喜，恭喜你……电视播放着过年的歌曲，新的一年又来了，过了年，我又大一岁。 年初的时候，村长找爸爸商量事情，在厨房取暖，一边喝茶吃年货，一边说话。 我和阳阳在院子里玩，还有几个小朋友。抓着雪扔来扔去的，结果扔在其中一个小男孩的脸上，他用手拍了拍脸的雪渣渣，之后就追着阳阳跑，那几个看到也跟着跑，几个人跑着跑着就跑到客厅里，然后又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我生怕他们打架，也跟了过去。把门打开只见他们在玩，手里都拿着小玩具，我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有三张全家福，其中一张有爷爷，奶奶和我们。那一张是阳阳出生后拍的；其他的都是一、两个人单独拍的照片，或者是和家人一起照的。加起来才十几张，离最近拍的照片，是去年夏天拍的。只见照片落的有蜘蛛网，色彩还是没有变。 过了好久好久，村长才离开家里。他才四十多岁，当村长没多久，按辈分我们都叫他程姥爷。 说完事之后，程国强和张图秀说了个大概，村委会的意思就是，把家族祠堂翻修一下，明天会召集大家开会，能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就出力。 这一年里，除了修缮祠堂，爸爸还另外出钱把村里的路重新整改，扩大马路。俗话说，想要致富走得长远，条条大路通罗马，畅通无阻才行。 下半年的时候，阳

阳也读了，他已经满六岁，按出生日期算年龄，现在都七岁了。 他比较调皮在学校不安分，上课趁老师不注意，跑到别的班级去了，有一次去了我的班级，起初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他，要不是他开口叫姐姐，姐姐，老师还被他吓一跳，我气轰轰的看着他，连忙举手，老师，他是我弟弟才刚刚读贪玩，我送他回教室可以吗？ 老师把手里的粉笔放下，颔首点头，好的，然后说现在休息五分钟，等会继续学习。 我走到教室门口，所有的同学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弟弟，以为他是傻子…… 送他回去之后，我又认真的学习了。阳阳的班主任也被他整怕了，直摇头，心想着"教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状况，以后上课还要把门关上。"幸亏他是在学校里乱跑，万一丢了怎么和家长交待。 发生第二次的时候，老师就来家里找爸爸，妈妈说，听了老师的话，他们只点头，随便说几句好话"劳烦老师费心了，我日后会教导他，不能乱走，好好学习。" 弟弟的学习成绩不怎么样，连最基本的知识掌握不好。做作业的时候，还要教他，爸爸，妈妈倒是不着急，说男孩子调皮贪玩一些，慢慢长大就会收心。学习就会跟上来啦! 我没有听他们说的，星期六、星期天我会逼着阳阳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光教他写名字，教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会写。 村里的祠堂和马路都修好了，像新的一样。人人夸赞我们家，说程国强做事情爽快豪气，之前那些不好的声音都没有了，每天有不同的人来家里恭维或者巴结他…… 这一学期又接近尾声，期末考试完，第二天回学校，搞卫生、开完班会就放学回家的；这一年又过去了。 新的一年，新气象。我们都穿了新衣服，新鞋子，爸爸今天还买了烟花，说等到晚上集中在村子里的中间放，让他们都能看的到。 夜里天空放着灿烂的烟花，同时还掺杂着雪花，融合在一起又是另一种风格，看着格外漂亮…… 年过了我们也开学，我起床早，阳阳还赖床不肯起来，妈妈叫了好几次，最后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拎起来穿衣服。洗脸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一边揉一边说我不想上学，太困了，我要睡觉。 妈妈哄着他说，乖儿子，听话上学能让你学习更多的知识，学校还能认识更多的朋友。 我在一旁接过妈妈的话，是啊！阳阳你刚读不久，不是有很多同学找你玩吗？学校还有更多的游戏玩呢？快点，再拖就迟到了。 也许是我说的话，他听进去了，临走前找妈妈拿压岁钱，才肯去学校。妈妈也没有多问，就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 我心想着，真是托他的福啊！零花钱就这样到手了~哈哈。 冬天的气候很冷，夏天很热，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季节…… 上学也有一段时间了，2月18号那天放学回家，阳阳包都没有放下来，就找妈妈。她听到阳阳叫，声音从厨房传出来，阳阳回来了，我在炒菜有什么事啊！等会再说。 阳阳一个急跑去厨房，说"妈妈老师要我们准备棍子，额，不是，不是，是竹子。" 喔，是吗？老师有说用来干什么的吗？妈妈半开玩笑说着"不会是老师拿来打你的吧！" 阳阳听着脸一甩，哼，才不是，老师说是用来学习的。 嗯，我知道了，阳阳别生气，吃完饭妈妈就帮你准备好，明天带去学校。 生活就像一眨眼间就过去了好久，又到了阳春三月，花红柳绿的时节。，万物复苏，呈现出生机勃勃的美丽景象。 今天我和阳阳在写作业，他也会写好多字，只是写的难看。妈妈在辅导他数学，桌子上一堆竹条，是算数学用的，刚开始妈妈还有耐心教他，到最后心态直接崩溃了。阳阳脾气用不好，抓起一把竹条扔在地上，生气的说我不学了，太难了。妈妈也没有捡地上的竹条，起身走了出去。 我在一边看着没吱声，然后写作业。写着写着我就想笑，回想起刚开学那天，老师公报成绩，我的还算理想拿了第三名。 放学回家后，阳阳拿试卷给我看，语68分，数学32分，看着这分数我忍不住噗嗤一笑。爸爸，妈妈看着倒没有说什么，安慰他说"阳阳真棒，竖着大拇指夸赞他，以后还要再接再厉哦！"其实阳阳哪知道分数的意义。也跟着笑了起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妈妈从外面回来，叫我们去杨叔叔家吃饭，今天是他们家摆酒席。哦，好的，我飞快的放下笔，阳阳也跟着我一起走了。 没一会，我和阳阳吃完饭就先回家，手里还拿着一本。到家后我翻阅着，页数一共才十二页。里写着经济发展的章，有的写新闻联播报道过的事件，还有短故事，最后我被一幅

精美的图画吸引了，一片片紫色花海，配写有章，右下角还写着出自…… 自从去杨叔叔家里吃饭后，第三天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听村里的人说是搬走了，具体搬去哪里就不知道。 这一年也不如意，5月份的时候，程国强的工厂迎来危机，订单越来越少，客户流失严重，剩下的客户寥寥无几。 甚至还有讨债的人找上门，那段时间搅得我们家不得安宁，我的学习成绩下降了，期中考试后，老师来家访了，顺嘴提一句，说我最近学习落后了许多，叫他们好好疏导一下。没停留多久，老师就走了。 我还是辜负了老师的期望，学习成绩还是没有提升上去，分数保持着不上不下的状态。 阳阳恰好和我相反，期末考试的时候，拿了第二名。拿奖状回来的时候，爸爸，妈妈很高兴抱起他举高高转圈圈的，只有我暗自垂泪…… 接近过年的时候，不知道爸爸用了什么办法，填补了工厂债务和欠别人的钱。 新的一年又过了，村里人开开心心的过完年。又各自忙碌—— 就在三月中旬，噩耗来了，我记得那天我在上数学课，阳阳刚好感冒发烧，没有来上学，。要不是下午两点左右村长来学校通知我，叫我赶快回家看看，不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和老师请假就跑着回去了，正赶到家门口，看见挖掘机催毁我家房子，围墙、厨房已经倒的稀巴烂了，那是爸爸做生意后，把围墙砌成砖块了。 我慌了，上前拉着那些人，不让他们动房子。哭喊:妈妈你们快出来啊！叫得没有人回应我，施工人员拉开我，不让我进去。 我说:"不可能我家人一定在里面，是你们恐吓他们才不敢出来的。"此时的我早已泪流满面，凭我的一己之力，怎么可能阻止他们。 这时在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我家的报应来了。其中有一个人说:就是啊！谁让他们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今天早上我看到程国强带着她母子，急匆匆的走了，还带了两箱行李，我还调侃他说:"程老板你这一大早上的去哪里啊！"只听见他说，孩子发高烧不退，我送他去医院看病，再加上我要出差，带点生活用品，啧、啧、啧笑着应付一下就走了。嘿，原来早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提前跑路了。 我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想着不可能，爸爸妈妈既然要走，为什么没带我走，哭的稀里哗啦的，更厉害了。 为首的工头对我说，你是她女儿，他们怎么留下你了，没带你走，他问我的话是试探性的，沉默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一切和你没关系了，房子是我们的，现在拆掉重新做规划。要是你还想进房子里面看看，可以允许你进去。话毕，他手指一挥，那些工人就停了下来。 他的话就像一根针刺痛我的心，我抬起脚慢慢地走向房子，脚踏在地面像千斤重一样，一边哭一边往房子里走，我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他们的影子，最后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奶奶的房间，只见地上散落三张照片，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哭着越发厉害，心里猜想着，肯定是他们走的匆忙，落下来……过了半个小时我才出去。 任凭我怎么哀求他们不要拆房子，结果还是一样，村里的人拉着我，不让我上前，生怕我出事。看着我这样子于心不忍，都来安慰我。言语之间，我听了一句"程芸真是命苦啊！就这样无家可归了。"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房子一阵一阵的倒塌下来，变成了废墟。也应了那句话"真的无家可归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