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于离开之时,眉头皱成了一个死结,揪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

想起离开前萧侯镇同他交代的话,虽是试探,但是殷寒咫心里已然确定了十有八九,岛上移出的东西更要万般小心,万不可露出马脚。

他不知,一个兵刃在前不形于色的将军,怎的到了璟王面前便如此胆怯,哪怕他有歃血孤鹰之名,也不至于让人如此忌惮。

殷寒咫和颜姝宁刚到官驿,江沛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见到他们从马车上下来,急忙过来行礼,“见过殿下,见过娘娘。”

“江大人怎么在这儿”颜姝宁问道。

江沛的府宅不在此处,距离颇远,许是来的过于匆忙,额上尽是汗珠,就连官服后面都是汗湿的一片,道,“下官听闻今日殿下和娘娘去了察沂王府,便匆匆的赶过来了。”他擦了一下额上的汗,“下官心急失仪,还请殿下娘娘莫要怪罪。”

“江大人先进来吧。”颜姝宁让下人去备了茶水,方进去驿馆大堂便见到几个大红木箱整齐的列着,

“这是”江沛看了那些木箱一眼,颜姝宁回他,“这便是今日在海盗上搜出来的东西。”

“别动。”颜姝宁看着他的一只手放在那木箱上,出声喝止,“这个箱子可不便动,不然若是走了火,方圆十里,怕是都会化成灰烬。”

她说这话时是笑着,但是江沛条件反射一样立刻将手抽了回去,讪讪的拱了拱手,“下官失礼,还好娘娘提醒,不然便是万斯难辞其咎了。”

颜姝宁笑了笑,转身回了房内。

“按说此事下官不该多问。”江沛行了一礼,“但是事关沂江百姓,下官斗胆,还是想请教殿下和娘娘。”

“怕是要让江大人失望了。”颜姝宁倒了一杯茶,淡淡道,“他有陛下亲赐的赦令,便是殿下也无法拿他如何。”

“这”江沛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只要有证据,此事倒也不难。”殷寒咫开口,冷眸微抬,带着半是嘲弄的笑意,“届时,便是赦令也保不了他。”

江沛从椅子上站起来,“若是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殿下和娘娘尽可以吩咐下官。”

颜姝宁目光看向他,不知是在想什么,笑道,“江大人有心了。”

“清吏肃正,为百姓做事,本就是下官之责。”江沛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多叨扰殿下和娘娘,近日有大雨,夜里惊扰,下官特意备了些安神的香料。”

江沛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来,“西山常年贫瘠,月余不见人迹,下官便让人垦了一片地出来,种了些丹桂和香柏,这安神香便是由此着成,望殿下和娘娘不要嫌弃。”

颜姝宁掀眸看了他一眼,锦盒中不过是普通的安息香的气味,还带着些独特的松柏清香,合了锦盒,笑道,“江大人有心了。”

“不过是些粗鄙之物,娘娘不嫌弃便好。”江沛面上并无什么波动,“既是如此,那下官便告退了。”

“来人。”颜姝宁带着淡笑,“送江大人。”

江沛行了一礼,便由下人送他出去了。

颜姝宁看着他的背影,仔细把玩着手中的锦盒,眸光带意味深长,直到殷寒咫看过来她才开口,“殿下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殷寒咫见着她手中攥着那锦盒,目光悠长,挥了挥手,颜姝宁以为隔墙有耳,便没做怀疑的凑了过去,下一秒感觉殷寒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蓦地一疼。

颜姝宁瞬间睁大了双眼,殷寒咫倒是异常平静,淡定的喝了口茶,“萧侯镇定然比之前更加心急行事,我已经派了人在察沂王府外守着,只需守株待兔,应眠会见机行事的。”

颜姝宁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不提方才无缘无故咬了她一口的事情,不由得觉得好笑,直接凑过去在他脖颈间,发狠的咬了一口,咬完还愤愤的磨了磨牙,看着自己咬出来的明显的牙印才觉得满意,“有来有回。”

殷寒咫纵容她在自己身上作乱,轻轻按着她的后腰,细若纤柳,他一只手便能握住。

待到颜姝宁满意的从他身上起来,才发觉手中的香料盒子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中,被殷寒咫毫不客气的丢在了一边。

“殿下为何如此小心眼。”颜姝宁失笑,“不过是人家的一番心意罢了,殿下若是不喜欢不用便是。”

“我看你倒是喜欢的很。”殷寒咫笑里藏刀,故作模样,“本王若是不许,岂不是会惹的晚晚不高兴?”

“啧。”颜姝宁伸手捏住他的脸,“殿下还说不是小心眼?再说,我何曾说过我喜欢了,不过是觉得奇怪而已。”

“何处奇怪?”

颜姝宁从他身上下来,思虑道,“萧侯镇既然敢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豢养死士,私售军火,手中又掌握着兵权,陛下早还对此忌惮了才是,怎会容忍他在外多年不以过问?”

殷寒咫虽为先祖所赐外姓,但是却是皇室正统,先前已遭皇帝忌惮非常,而萧侯镇一个异姓王,却又如何能安生至今?

“因为他不敢。”殷寒咫淡淡道。

“有故事?”颜姝宁来了兴致,“说说看。”

“此事是皇室密闻。”殷寒咫道,“萧氏一族延续百年,但是鲜为人知的是,萧氏先祖本姓却为景。”

颜姝宁呛了一口,眸子瞪大,“景萧的景?”

“嗯。”殷寒咫点了点头,“那位先祖本和世祖一母同胞,于皇位之争中败下了阵,但是他不忿于此,野心勃然,多次妄图扰政,闯下了大祸,世祖念在手足之情,饶了他一命,但是皇室族谱却再也容不下他,便废了他的身份本家,改号为萧,屈居京外,同时立下了规定,其后子孙后代,再不能算作皇族中人,载入史录。”

“所以。”殷寒咫指尖绕过颜姝宁的秀发,无意在手中把玩着,“便是他有胆子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招兵买马,也不敢以下犯上,不仅无人会承认他,还会成为篡位弑君的千古罪人,永留史册。”

“原来里面还有这样一段儿故事。”颜姝宁恍然大悟,嗤笑了一声,“怪不得萧侯镇如此嚣张,想来他也是知道这一段皇室密闻的。”

“知道又如何。”殷寒咫本先前所言非虚,“便是他再无威胁,也是一根钉,一根刺,有了任何动作,皇帝都不会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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