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桑桑呢?
茫然的仰头看着她,一只手半举着,耷拉着一截袖子,明明还没回神,却下意识的微微抬起了下巴任由她薅。
权御忽然想起了姐姐养的那只猫,好像被摸肚子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他对猫没兴趣,但是如果是桑桑,他会很乐意,求之不得。
江献南又疯狂揉了几把崔桑宁的头发:“太软了,男女通杀。”
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背着包出了门,权御甚至怀疑要不是她还有课,怕是能一直薅。
她潇洒的走了,徒留下一脸懵的崔桑宁,茫然的神情变成了懊恼。
她二十五岁了,一个成年的女性,虽然没有阿音的风情万种,没有姐姐的知性魅惑,但也不能是小朋友。
还是被比自己小五岁的丫头片子叫。
她又要抑郁了,身高被碾压就算了,现在连女人都不是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该有的还是有的好吗?谁家小朋友这么……富裕。
她自顾自的懊恼,全然没有意识她自己的小举动被权御尽收眼底。
挂断电话,眼底笑意弥漫,是宠溺和珍爱。
她在家和在外面真的是两个模样,他很荣幸能得见她私藏的孩子气和娇俏。
走到她跟前,两人之间隔着沙发靠背,权御拉起那只被她甩散了的袖子,重新卷起来,半开玩笑道:“小朋友?”
崔桑宁……
老祖宗诚不欺我,外甥像舅,都好烦啊。
累了,不想和他们舅甥俩争了。
从沙发上下来,崔桑宁准备上楼修画,却忽然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
转身看向还在笑的权御:“三叔,你家里有种桂花吗?”
“我闻到好多次了,可是并没有看见院子里有桂树。”
说着有闻了闻。
尤其是今天早上在他卧室醒来的时候,很清晰,浓郁却不呛人。当时闻到了却只顾着跑,没来得及仔细看看。
现在回想起来越发清晰。
权御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脑海里浮现那两棵相依而生金桂和桑树,嗓音低醇浓厚:“在后院。”
崔桑宁了然,原来是在后院啊,难怪她在前院没看到。
她问:“我可以去看看吗?”
嘴上问着征求意见,脚下已经调转了方向要往后院去。
却被揽着肩膀带了回来,权御道:“穿太少了,外面很冷,天晴了再去看。”
崔桑宁依依不舍,权御眼底滑过戏谑:“我卧室的窗户不仅可以看,伸手就能摘到桂花。”
“你可以去那看。”
崔桑宁顿时偃旗息鼓了:“那就改天再看吧。”
说完转身上楼,耳朵通红,昨天是意外,怎么能再进去呢!
权御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宠溺一笑,视线重新看向后院的方向,还不是时候,那棵桑树意味太过明显了。
再等等,都会让你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