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抬起头。
“没有武功,你就又变回废物了吗?你的那些抱负去哪儿了!我教了你那么久,是只教了你武功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像我的徒弟!”
“我不是废物……”
“那就让那些从小就因为出身,而嘲笑你的人看看,你没有武功,照样可以骑在他们头上。”
“可是……”
“没有可是!你还活着不是吗,那就别摆出这副死人的样子来。”
任如意晃了一下,她刚刚恢复了一点的身体,还经不起这么大的情绪波动,静亭赶忙扶住。
“师傅!你怎么了!”
李同光险些从床上跌下来,少年恶狠狠的看着静亭:“臭道士!你没保护好我师傅!”
“我很抱歉。”
静亭没有任何反驳,只是点点头。
道人略带怜悯的眼神,激化了李同光的内心的愤怒。
恶毒的咒骂,自少年的嘴巴里,喷涌而出开始,由任如意的巴掌声响起结束。
啪!
不算很响,却又很响。
“师傅!你竟然为了这个臭道士打我!”
“他是你师丈,没有他你早死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为了救你,他差点就回不来!你知不知道,没有他的内力为你吊命,你的坟头都长草了!”
任如意甩开静亭拽着她的手,盯着李同光:“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两次!你连感恩都不会了吗?”
“……”
李同光盯着静亭,嘴唇颤抖,感谢的话,他说不出口。
“算了,今天都很累了。”
静亭拉了拉任如意的袖子,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初月:“大家都需要休息,我们改天再来。”
“道长,我送你。”
初月站起身。
“你陪着他吧,他看着很坚强,其实蛮需要人陪的。”
拦住了初月,静亭扶着任如意走了出去,初国公不在府里,静亭也没有去拜访的意思。
天空已经暗淡了下来。
顶着渐沉的夕阳,静亭和任如意找了个小摊坐下。
清水煮的面条,再加上两道小菜,两人吃的很开心。
“你昏迷的时候,宁远舟已经把六道堂所掌握的,关于当年邀月楼的情报,给了我,他不知道你要哪个,这些都是。”
静亭放下筷子,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宣纸,递给任如意:“我看了看,把你可能需要的,整理到了前面。
最开始,吏部侍郎陶谓的上奏,皇后疯癫无状,忤逆君王,德行败坏,不堪凤位……”
砰!
任如意把手中的六道堂的,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陶谓,是大皇子岳父汪国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