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落,暗色里波涛汹涌的掩着危险和晦暗,阴沉的压着。

萧侯镇带着一队人马未出王府,外面马蹄嘶鸣,踢踏而落,正巧挡住他们的去路。

应眠抱臂站在车外,冷声道,“如此晚了,察沂王这是准备去哪儿?”

“贤侄这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侍卫纷纷握住了剑,警惕的盯着应眠,萧侯镇淡淡的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道,“更深露重,贤侄带着这么多人来本王的府上,是意欲何为啊?”

他如今还有心思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可笑,马车踏出一只云履,依旧是冷冷的音色,“此话该是本王相问,如此深夜,王爷带着诸多兵士是打算做什么?”

萧侯镇哼了一声,“本王听闻今日贤侄在海匪的老窝里搜出了了不得的东西,便想去看看是那个竖子如此大胆,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不,碰巧碰到了贤侄过来。”

“哦?”殷寒咫轻笑一声,抬步从马车上下来,“可是先前投诚的匪徒招供,他们可是奉了察沂王之命,拦堵海口,打劫商民,实则乃是用作幌子,遮掩暗地里得财物军器往来,王爷该如何解释?”

“放屁!”萧侯镇直接爆了粗口,额上竖起条条青筋,“哪来的不要命的狗杂种,竟敢空口造谣到本王的头上来!本王倒要去看看如何撕烂这群东西的嘴!”

他方激愤得上前一步,唰的一声,一旁应眠为首得鹰卫都拔了剑,神情冷滞戒备,仿佛他再靠近半步,便会直接取了他性命。

萧侯镇也不示弱,一拂袖,手下也已备了刀弓剑戟,丝毫不逊。

“贤侄这是何意!”萧侯镇冷眼看着四周守卫,“可是信不过本王的话,偏信了那群竖子不成!”

“本王自然不凭白构陷王爷。”殷寒咫道,“不过这火器毕竟是从王爷下辖之地发现的,兹事体大,本王已将实情传信回了京城,倒是还要烦请王爷随本王走一趟。”

“哼。”萧侯镇冷声道,“便是有这一箱火器又如何?本王乃西南将侯,如今在我西南地界儿,我看你们谁敢将本王拿去!”

“拿你又如何。”殷寒咫上前一步,话音未落,猛的劈过半段箭矢,萧侯镇未察,刚反应过来,那箭便如银光电闪,骤然便抵上了他的脖颈,“便是本王今日在这儿取了你性命,也是职责所在。”

萧侯镇咽了口口水,那箭矢利刃便划过他的咽喉,洇出细微的血迹,殷寒咫的狠厉他最是清楚,两人又一向不合,他决计是不会放过此次机会。

结果下一秒,殷寒咫却骤然松了手,那残箭咔哒一声落在了地上,显然并没有打算要他的命。

“将人带走。”殷寒咫捻着手上的戒指,方才的举动就好似虚幻一场,只有萧侯镇知道那样的速度和力道需要多少年的苦练才可得,与之相比他确实不如,隼不及鹰。

应眠方才上前,萧侯镇破罐子破摔 猛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儿金玉令牌,“我看谁敢上前!”

“天子恩赐,特赦调令,见之如陛下亲临,不得近身!”

应眠看着那令牌,眉头皱了皱,萧侯镇是如何来的特赦令?不由自主得看向自家殿下的方向。

殷寒咫微微皱了皱眉,晚间的风蓦地带着些冷冽的锋利,针锋相对。

“怎么?”萧侯镇道,“璟王殿下莫不是认不得天子敕令了?还不让你的兵退下!”

既然双方都撕破了脸,那便也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萧侯镇本就和殷寒咫不对付,此刻便是真正相对,“空手无凭,璟王殿下若是想拿我,还请拿出铁证来,不然便是陛下亲临,也要给本王一个说法!”

良久,殷寒咫松了眉头,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今日本王便不多追究,不过有一事还是要用王爷言明的。”

殷寒咫上前一步,眸如鹰炙,“咱们当今陛下眼中可是丝毫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更遑论一个戍边在外,手握兵权,又涉及私贩军火的外姓郡王。

说完,殷寒咫便回头上了马车,“走。”

应眠看了一眼萧侯镇,冷冷的收了剑。

马车里,颜姝宁懒散的靠在软榻一角,待马车驶上官道,才开了口,“殿下就这样放过了他?”

“要的本就是打草惊蛇而已。”殷寒咫表情并不在意,“等着消息传回京城,便是他再从容不迫也要心急了,心急之下必会露出马脚。”

这才是殷寒咫的真正目的。

另一面,萧侯镇脱身回府,便叫调遣兵将于门外护卫,一只苍蝇也不允许有可乘之机。

一只脚刚踏进大堂,他便砰的一声关了房门,吩咐跟着进来的守卫,“去把木于给本王叫来,若是让旁人察觉,你这条命便不必再留了!”

那守卫连忙去了,萧侯镇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手指攥的死紧,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殷寒咫说的话便不会有废话,方才走时那一句不仅是警告,而是有了十成把握,便是今日不能奈他如何,皇帝自然也是容不下他这根眼中钉的。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叩了两声。

“进进来。”萧侯镇沉浸在计策中,被这突兀的敲门声惊了一下,手中杯子洒了些茶出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迎着光走进来一个虬髯如戟的男子,仔细看来倒不像是中原人士。

那男子上前,跪地向萧侯镇行了一礼,“将军。”

萧侯镇烦躁的举了举手,“岛上转移之物可都藏好了?若是再让殷寒咫查出些什么,你和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那长髯男子轻蔑的笑了一声,“不过是雕虫小技,凭此便想给将军定罪,怕是还早了些。”

“不可掉以轻心。”萧侯镇深知殷寒咫的为人,皱眉叮嘱,“他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男子倒是无畏,“便是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整个沂江都搜寻一遍吧,拿人皆需要证据,没有证据,便是再如何,他也是白费力气。”

虽是这样说,但是萧侯镇心中总觉得甚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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