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艳香兰的身影弹簧般跃起,闪到一旁,眸光锐利如飞刀,她颤声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老者哈哈一笑,身形一晃,手中忽然多出三把飞刀。
只见他一扬手,三把飞刀顿时挟着风声朝着白宇凡的上中下三路袭来,白宇凡大惊,脸色骤变,好在这么多年,他那特种兵的身手依然没有丢,他敏捷的就地一滚,三把飞刀“嗖”的一声从他身边飞过,没入身后的河道,溅起三朵不大不小的水花。
李天赐大怒,拿起身旁的一柄钢叉就朝着老者刺去,他们的武器在穿越之时没有带过来,因此只好用冷兵器防身。
老者猝不及防,被钢叉扎中胸膛,穿了一个透心凉,瞬间,他身下的河水一片殷红。
他的嘴里发出一阵狂笑,有血沫从其口中汩汩冒出。
白宇凡站起身,眼眸里带着无尽的杀气,他缓缓走向老者,气势逼人。
“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暗害我?”
老者狂笑不止,面色一片凄然,血沫不断从口中滴下,胸前衣襟一片濡湿,红艳如霞。
“你是和我无冤无仇,可是有人要我取你项上人头,否则,就会杀死我的儿子小毛,我又有什么办法?”
“这么说,你是被胁迫的?”
白宇凡的眸光倏地一暗,他应该早就能够想到,这个杀手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当然,如果不是被人胁迫,谁愿拿身家性命去赌博,国师大人,你不要怨我,只是···只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老者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惨笑。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发明了几个东西而已。”
白宇凡颇为不服,振振有词的辩解。
“那几样东西····足够了!正是你的出现,让某些人显得黯淡无光。”
老者的嘴角挤出一抹嘲讽,伴随着血沫一同涌现。
白宇凡的脑袋有些发懵,这世道,难道真的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此时,就见一个人影冲向老者,猛然揪住老者的头发,来了一个旱地拔葱,硬生生的从老者头上又拔下一个“人头”。
是艳香兰。
老者瞬间变脸,那是一个壮年男子的脸,面色黝黑,棱角分明。
白宇凡,柳如烟,李天赐大惊失色,细看,才发觉艳香兰手中的“人头”轻飘飘,皱巴巴的,原来那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
此刻,那个人皮面具被杀手咳出的鲜血所污染,一片狰狞。
她已然怀疑,如此强劲的脉搏绝非一个老者所能拥有,故而猜出杀手使用了易容之术,目的就是迷惑他们,以便浑水摸鱼,执行刺杀任务。
壮年男子见被人识破真容,凄然一笑,笑意中夹杂着无限伤感。
“国师大人,小人罪该万死,只是小儿无辜,还望国师放他一马,小人来生做牛做马再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小毛冷眼旁观这一切,清澈的眸子里渐渐蓄满了泪水,忽然,他发疯似的冲上前来,抱住男子,口中发出一声悲叫道:“爹······!”
原来小毛与杀手是父子关系,并非之前所伪装的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