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平静跪着,“大人,茶叶是我花十两银子买的,我怎么处置,那是我的自由!”
县老爷听过了各方意见,都有些依据,但都是一面之词,“孙荐的死,还在调查,现在还不能认定是谢凡所杀。”
管家不依不饶,“人死在谢家,谢家理应负责!”
谢凡申辩,“我的随从,也被人杀了!我看这一切,袁家才是幕后主使!”
管家坦然笑着,“袁家何必要杀一个随从?”
“当然,袁家要杀的人,是我!”
“血口喷人!”管家气急败坏,愤怒指着谢凡,“明明就是你对袁家,怀恨在心,才下此毒手!”
“我对袁家,有何仇怨?我看是因为昨天的事儿,袁家对我,怀恨在心吧?”
“肃静!”县老爷敲了敲惊堂木,“管家,你先退下!”
管家离开后,县老爷看向谢凡,“谢凡,经过检查,孙荐所中的毒,和周大嘴是一样的。”
“大人,这说明,凶手就是同一个人!”
“谢凡,两个人的死亡,你和张超都在场。你们两个,也有杀人的嫌疑!”
谢凡愣住了,“我干嘛要杀人?我没有杀人的动机!”
县老爷公正的脸上,满是怀疑的神色,“如何证明?”
张超在一旁,早就忍无可忍,“对方牢房,住着一个人,他或许可以为我们证明!”
片刻后,王二虎带着陌生男子,出现在公堂之上。
那男子乖巧跪在那里,敷衍地喊道,“大人,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县老爷敲着惊堂木,“郑麻子,你昨夜在牢房中,可发现什么事情?”
男子看了看谢凡,慢悠悠说着,“大人所说的事情,是指什么?”
谢凡惊恐看着对方,若这个人,也是袁家安排,那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张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位兄弟,我想请你作证,我们并没有在牢房里杀人!”
郑麻子耸了耸肩,“你是说对面牢房死的那个人?确实,他的伤口在背后,他的后背一直面对着对面的牢房。”
谢凡舒了口气,向对方投去感谢的眼神,“大人,这足可说明,我们不可能是凶手!”
王二虎上前,“对面牢房住的人,不就是你吗?”
县老爷拍着惊堂木,“难道,你就是凶手?”
“大人,哪有凶手,自己认罪的?”郑麻子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指向旁边一名衙役,“这个人,半夜带进来一个人,大早上,又把人送走了!”
那名杂役,立刻跪倒在地,“大人,他胡说!他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呢?”
郑麻子鬼魅笑着,指了指对方的靴子,“他收了人家的银子,放在靴子里!”
县老爷将信将疑,“来人,把他靴子脱下来!”
随着靴子落在地上,银子叮当砸向地面。
衙役的胳膊,拼命抖着,“大人,那人只是想在牢里,住一夜。上一次,王二虎还让谢凡他们住了!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会是凶手!”
县老爷叹了口气,“这人是谁?家住哪里?”
“大人,小的不知!”
“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敢把人放进来?”县老爷扔下令牌,“将此人,打入大牢!”
他看了看谢凡,表情舒缓了些,“谢凡和张超,先回家,随时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