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代价巨大,但何雨水终于可以重返校园,也算喜事一件,更让所有人卸下沉重的思想包袱。
可畅快的日子未持续半月,家中的祸事就接踵而至。
先是第二轧钢厂党委会决定,辞退服务社所有临时工,由职工家属接任,老郑仅辩驳两句,便被其他成员投票请出会议,因此,程小曼失业了;
再是何雨柱遭食堂主任背刺,实名举报他贪墨后厨食材,暂被羁押至保卫科,一旦查实,轻则拘留,重则判刑;
最后是陈萍被上级查出账面模糊,巧立名目,有贪污嫌疑,暂被停职,待核实之后再行处理。
王志芹得知这一系列变故,立即使用秘密方式联络千里之外的老陈。
鲁子轩得知详情的第一时间,便带着范荣,经过两天一夜的奔波,赶回四九城。
草草将范荣安置到宋向哲的培训小院,鲁子轩又一刻不停的召集陈萍和程小曼,以及正在上课的何雨水,到家中详问实情。
鲁子轩一边听她们叙述离家后的全部细节,一边在稿纸上不停写写画画,待陈萍讲述完停职过程,他便闭上眼睛陷入沉思,同时,陈萍也暗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许久,鲁子轩张开双眸,程小曼立刻抹掉脸颊上的泪珠,语带哽咽劝道:
“轩轩,你别怪舅妈泼凉水,无论背后的人是谁,咱这样的小人物,小打小闹或许还行,但对上这种随意定人生死的真正权贵,没有半分把握。
我们不敢通知你,就是怕你冲动,再牵扯出其他事情,你现在是咱家的独苗,不容任何闪失。
至于柱子,我也去保卫科打听过了,顶多被开除,轧钢厂不会把他交到派出所处理,厂长丢不起那人。”
陈萍与何雨水都是红着眼眶点头附和,鲁子轩见此,哑然失笑,忙宽慰:
“老妈,舅妈,小姨,有些事不是咱们想躲开就能回避的,既然碰上了,就要面对,否则,咱们会失去活下来的勇气。
就算咱们选择忍气吞声,可人家答应吗?
不过据我所知,如果是那些高官贵吏,想要对付咱这种升斗小民,根本不屑于使用这种下作手段。
所以,你们不用太操心,我自有打算。”
送走程小曼跟何雨水之后,陈萍迎着鲁子轩的玩味眼神,目光闪烁几下,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相对而坐,嗫嚅开口:
“儿子,那个,你饿不?要不…”
鲁子轩不愿看陈萍那拙劣的演技,出声打断。
“老妈,您知道我的能力,没必要浪费时间,有话直说吧。
我不是您的领导,更不是长辈,您不用这么拘谨,如果我的存在影响您的自由生活,我宁愿选择远离。
我曾经跟您说过,一切矛盾,都源自于隐瞒、欺骗与怀疑,唯有及时有效的沟通,才能减少误会和错误。
在我眼中,您不仅是一位坚韧勇敢的母亲,也是一位可靠知心的朋友,所以我不想猜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