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位小兄弟,您走路可得看着点了,被撞疼事小,方子丢了可是大事!”
赵伢灵一头撞到他的胸口上,只觉得头晕眼花。她扶着头,刚刚站稳。
大高个一手扶着胸口,一边忍痛去捡起被撞掉的药方。
“真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着急了。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哦,我姓宋,因为个子高,大家管我叫宋大个。”
“原来是宋大夫!刚刚实在抱歉,撞到了您!”
宋大个看都没看她,哦了一声。他看了看手里的药方完好无损,长出了一口气。
“幸好药方没事,这方子要是毁在你手,我倒是要找你的麻烦了!”
“我是新来的,我叫小金刀。刚才看您一直在看方子,可是那方子有什么不妥吗?”
赵伢灵态度诚恳,眼神真诚。
宋大个稍有一点迟疑,不过看到赵伢灵清澈的眼神,便放下戒心把方子递给她看。
“给你看一下也无妨。”
宋大个把药方递给赵伢灵,赵伢灵接过药方看了看,方子中规中矩没问题。
“方子没问题!”赵伢灵看了看宋大夫。
“是啊!方子没错,可是他怎么就一点都不见好呢?”
宋大夫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方子没问题,那只能看看人了!”
“人?”
宋大夫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
“对,是我疏忽了。小金刀兄弟,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哇!其实我正想问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识见识呢!”
“跟我这边走!”
宋大夫在前边引路,赵伢灵跟在后面。
“宋大哥,我这初来军营,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昨天误打误撞,给咱们将军还施了针。这疗程有几天,中间不能停,可是您也知道,刚来嘛!这的规律也没人告诉我,还请宋大哥给我讲讲,在咱们营里都该注意什么!”
宋大夫睁大眼睛感觉很是吃惊。
“给将军施针?我来营里大半年,跟将军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你这来了就给将军施针,小兄弟你可真行啊!”
“我昨天……纯属意外!意外!呵呵呵……”
赵伢灵想到昨天被抓来,今儿就能给人瞧病也是自己没想到的。
“宋兄,将军平时一直都特别严肃,特别吓人的么?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宋大夫把手放到唇上,嘘了一下。
“这个可不好讲的!军中不能议论他人,忌讳!讲了是要挨军棍的!”
赵伢灵立刻明白了,尤其两军对垒之际,怕是要被当做细作的。他们走到一个帐篷处,用手掀开帘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篷。
帐篷里躺着一个人,穿的是便装,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本在看,看着他的面色和状态都没什么不妥。
“宋兄,我能去把个脉吗?”
宋大夫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人显得不耐烦,扔掉手里的。
“怎么又换了一个大夫,我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还是别看了……”
赵伢灵走了几步,蹲到这个人身边。他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嗤笑道:“就你也配!”
赵伢灵从包里摸出一根金针,抓过这个人的手腕,如闪电般的速度,一针刺入。
“我现在扎着你的命门,若是乱动性命不保!”
那人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竟然乖乖听话,一动不动的定格在那。
她摸了摸,脉搏沉稳有力,没有虚浮,脉象平稳。放下这只手,而后去摸那人的另一只手腕,同样的脉相。她看了看那人的面色神情状态,明白了什么似的。
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气。“宋兄,这人乍一看没什么问题,身体康健,实则,唉!不如当我没来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