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鲁子轩感觉心情莫名的舒爽,好像打开了禁锢自己的枷锁。又像是心脏恢复了澎湃的动力。
睁开眼睛,视线却是模糊的,顺手一抹,发现是湿的。
【我去,这是流猫尿了?啥意思?做了个春秋大梦?哥们儿这遗的是…泪水?做了个啥梦?…想不起来了,算了,不重要】
照例一声“哇”喊
【老妈,我饿了】半晌没有回声?
【老妈是咋回事?旷工?还是罢工?不太尽责呀,算了,原谅一次吧。
老妈真心不容易,就凭老妈的颜值,妥妥的顶级影后,却要蹉跎在这四合院里的出租房,真是时代的悲哀,也是老妈的遗憾啊】
【这尿布也不行呀,咋不吸水呢?不是纯棉的?唉,扎的哥们儿屁股疼,要是能翻身就好了】
于是,在一刻钟后
【哈哈,哈哈…老妈,快来呀,您的亲儿子会翻身啦】
其实鲁子轩“哇”的那声,陈萍就小跑到了门前。但不敢进门,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只想再次听听儿子的心声,哪怕一次就好,起码证明儿子还在身边,一直不离不弃。
是的,她总感觉这些天陪着的不是亲儿子,而是儿子怕她难过,留下的肉身。
她冥冥中有种感觉,儿子去了上一世做最后的诀别,她能做的只有永远守护着他。
真好,她的亲儿子又回来了。
蹲在门口低声啜泣着,任由泪水打湿脸庞,这,是激动的泪,是感动的泪,是喜极而泣的泪。
她双手合十,向着东南西北接连拜谢,感谢上苍听到了她的祈祷,把她的亲儿子送了回来。
拜完诸天神佛,擦干泪水,昂首挺胸,大步奔向属于娘俩的小床,也是奔向未来的新生活。
走到床边,看着儿子搞怪的来回翻身,抱起他先在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又使劲搂在怀中。
又哭又笑,亲一下左脸,再亲一下右脸,发泄心中的思念,此刻她已经拥有了全世界,儿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陈萍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说“咦?你咋不阻止妈妈发疯?不吵也不闹?”
鲁子轩撇撇嘴,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给您一个鄙夷的眼神,自己体会】
【每个人都会有七情六欲的,也会有各种情绪,悲伤,愤怒,恐惧,焦虑,厌恶,羞耻,嫉妒,喜悦。
各种情绪的交织,总会有一个临界点,到达临界点后,会不由自主选择发泄的途径或者方式,比如,酗酒,家暴,嘶吼,赌博,搏击,大哭,大笑。
当然最好的方式就是心怀大度,即使心中有气,一定当场撒出去。心中没有情绪积累,才是真正的养生之道。
和尚,道士为啥寿命长?就是人家不理俗事,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但凡长寿者,必定是心胸大度之人】
【咦?今天说的是妈妈,不是娘?】
鲁子轩心里念叨着,手还一个劲给给陈萍顺气,当然,顺便解开上衣的扣子,直接开饭。至于尿布,早甩床下了。
陈萍若有所思的抱着儿子,踌躇了半晌才说道:“儿子,老妈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
鲁子轩了然【能听见我的心声?】
陈萍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问:“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