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找了区干部求情,又有以前小食堂的良好口碑,功过相抵,从轻处罚,也怪你给别人做了嫁衣。
所有罚款都是聋婆子出的,替他们求情的是轧钢厂杨厂长,现在是大力发展工业时期,区干部做个顺水人情也正常。”
陈萍对这个处理结果没什么遗憾,她只是看不惯贾张氏那嚣张的态度罢了,至于柳主任、易忠海和聋婆子,早就和她没有任何交集,不再关注。
平淡的日子,被半个月后何雨水带回的一则退学通知打破。
浑浑噩噩归家的何雨水,说不出被退学的理由,只会以泪洗面,看着退学通知发呆。
陈萍知道何雨水对学医的执着,更明白她想用努力学习,考上心仪大学,来回报家庭的付出,没有埋怨和指责,只是轻轻抱着她,给以无声的安慰和鼓励。
何雨水伏在陈萍怀中,哭泣着,呜咽着…
“姐,我真的没犯错,不管是学习还是劳动,我一直在年级里名列前茅。
怕别人挑毛病,我干得全是最累的活;
怕别人嫉妒,我故意控制分数;
怕别人说三道四,我买最便宜的饭菜,饿得眼冒金星;
怕脱离集体,我打扮成乡下土妞。
就为了拉近和所有人的距离,这些还不够吗?
他们凭什么举报我有资本主义享乐做派?凭什么说我思想落后,道德败坏?
姐,我错了吗?
姐,我只想靠着自己的努力,顺利考进大学,当上医生,让您为我骄傲,回馈您给予我的母爱,我要向所有人证明!
我不是何大清追求幸福生活的绊脚石!
我不是聋婆子口中索取无度的赔钱货!
我不是易忠海眼中一无是处的拖油瓶!
姐,我好累!”
陈萍知道,何雨水这些年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孤独世界里,生活在四合院里的言语嘲讽中,但陈萍除了尽最大努力,为她提供优渥的生活保障,其他的无能为力。
至于鲁子轩曾经说的心理健康辅导,她感觉自己都不正常,更别提辅导别人了,就怕越教越歪。
任由何雨水发泄完心中的郁气,陈萍才哄着她入睡,又去找程小曼商量对策,让何雨柱带着儿子玩耍。
因为一般这类脑力劳动,何雨柱是没资格参加的,大家都怕他的话题终结术。
陈萍咬牙切齿般叙述完始末,精致温婉的面容都被气得露出狰狞之色,舒缓许久才恢复平静,征求程小曼的意见。
“按雨水的处事方式,不可能得罪任何人,那些学生举报的内容,也都是些子虚乌有的。
分明是被人针对了,光一个政治思想不过关,就能断了她的大学梦,甚至连参加工作的资格都可能被剥夺,这是要毁了孩子一生的前途,我想不出到底跟谁有这种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