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十章(3) (第1/2页)
这一句“陶秋芳”轻到近乎呢喃,就连石迎和也只听了个模糊。
她凑过来:“你认识?”
迟漫漫点头:“算是。”
她简单说了一下两人认识的过程,然后推测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放心陶姐姐的老公,但是她抗拒我们。还有一点我也很奇怪,如果陶姐姐真的害怕她老公,为什么不说出来?警察也在,如果她说出来,至少能让他们在审问他时更加认真对待,而不是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解释。”
但陶秋芳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她非常顺从听话,并且迟漫漫还注意到,在他们报警的时候,陶秋芳老公表现的十分镇定,这证明要么事实就像他讲的那样,确实是他们想多了,要么就是预先做好准备,胸有成竹。
迟漫漫更偏向后者,至少,不会有哪个人,出门还会随身携带结婚照,简直笃定会用到一样。
当然以上纯属她个人不负责任地猜测,现在疑惑的,是另一件事。按理来说,做父母的找回失散多年的子女,就算不时时刻刻在一起,也一定牵肠挂肚,辗转反侧。据迟漫漫观察,陶秋芳的母亲很紧张她,那么她在找到自己的女儿后,更不可能几天不去看她,而一般而言,在夏季,人在落水后1-16个小时左右将会浮起,那么,凶手是怎么瞒天过海将她杀害?
不过这些都是警方的事情了,迟漫漫叹了口气,她打算回家就先转一锦鲤。
就在这时,她不经意地扫了眼四周,居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钱蓉芳。周围的人都在好奇探头想看到尸体,或者得到一手资料,只有她,看了几眼之后又缩回去,她手上还拿着一部手机,应该是在打电话,也不知说了什么,钱蓉芳又探头看向这边,可惜周围被封锁,她即便想看也看不到。
钱蓉芳自然没察觉到迟漫漫的视线,就算她注意到,也只会将她当成工作人员。
钱蓉芳脸色极差,就在刚刚,她接到上一个客户的电话,对方想要退货,要么说是这个有问题,要么说是那个有问题,在赔偿的份额上就是谈不通。
她看了眼陶秋芳,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最后只能放弃,悄悄退出人群。
迟漫漫心里起了疑,正琢磨着,遥遥地来了个警察,手里拿着笔和本子,显然是来给他们录口供的。
那警察一看到迟漫漫就忍不住笑了:“是你啊。”
对啊,又是我,真不好意思。迟漫漫心塞地想。
再一抬头,果然看到了后面晃悠悠来的熟悉身影。看到她,还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呦,运气不错。”
迟漫漫:……每次出门总能遇见尸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初时,余绍西只注意到迟漫漫一人,没办法,实在是小姑娘太衰了,什么倒霉事都能碰上她,有些时候他都忍不住想,她身上是不是带了自带检测仪,专门用来监测案件的。
过来的路上他还在想,报警的女生该不会是她吧,嘿,没想到还真是。
余绍西简直为迟漫漫的精准定位啧啧称赞,还没来得及开口称赞,就看到了站在她身边的石迎和,眉梢微抬。
石迎和看到他也有些惊讶,再听到他和迟漫漫语气熟稔的对话,更加惊奇了。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倒不是什么秘密,纯粹是觉得没意思,懒得提,不熟。
闲话两三句,众人就进入了正题。
付瑞玠问:“你们是在什么时候现尸体的?”
迟漫漫:“就在早上,现后我们就马上打电话报警了。”她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时间应该是上午十点,我们从大润回来,天气太热,就想从这里抄近路回去,然后就看到尸体了。”
“有没有看到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现尸体的时候只有我和我朋友在场。”迟漫漫道。
但是鼎湖公园并不是封闭的场所,尤其这个时间,经过的人也不少,一传十十传百,围观的人就越来越多。
迟漫漫:“我看到了钱蓉芳。”
楚依依的事情被曝光后,钱蓉芳和郑奇的照片也不知道被谁搜了出来,传得网络上到处都是。
其他人虽然在当时骂得义愤填膺,但过后就忘得一干二净。迟漫漫记忆力好,再加上迟妈妈也跟着念叨了几天,所以过了那么久,迟漫漫依然记得住她。
“她在打电话。”迟漫漫回忆说,“但是好像很关注死者,我看到她好几次都往这边走,挺烦躁的。”
这么推测好像有点主观,不能因为人家之前的错误而为这次的行为买单,显得太不负责任,于是说完之后,迟漫漫又加了一句:“当然她也有可能是在凑热闹。”
“嗯。”付瑞玠记下后,看着她们两人,中性笔划拨了一下,“你们两人一直在一起吗?”
“对。”石迎和补充说,“市或者十字路口的监控器都应该可以查到我们。”
付瑞玠道:“这点我们会去核实。”
他们录口供的时候,余绍西就站在旁边,除了观察岸边的情况,还将围观群众的反应收录眼底。
人民群众对于八卦和热闹有着天生的追求心理,就好像现在,几乎人人手中都拿着手机,或录像拍照,或议论纷纷,倒也没现什么可疑的人,他收回目光,就看到迟漫漫频频看向尸体的视线,他略一挑眉:“你认识她?”
“嗯。”迟漫漫纠结地看着他,“她就是前天我送到医院的那个人。”
她看到对面男人变得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抑郁,偏偏有心解释又不知道什么说什么好,只能闷回在肚子里。
“她叫什么?”余绍西问。
“陶秋芳。”说着,迟漫漫将昨天早上生的事事无巨细告诉他们,末了道,“我的陈述可能会带有主观偏向,所以具体事实还需要靠你们调查。”
“你有她家人或者她老公的联系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