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温回到房间后原本想再睡一会儿,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他起来喝了杯水,拉开窗帘看楼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扎尔斯这个午觉睡得足够久,再醒来时窗外的天空已经黑透了。
他从熟悉又陌生的大床上爬起来,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在埃德温的房间里,而不是楼下那个又小又窄的客房。
和他一起睡的刻耳柏洛斯自然不会被允许进入洁癖患者的房间,他穿了外套走到露台去看,狗屋门口露出一截黑色的大尾巴,摇了两下后缩了回去,换成刻耳柏洛斯的大脑袋。
大狗掉了个头从自己家里钻出来,在夜色里冲楼上的他摇了摇尾巴,很乖地没有叫。扎尔斯朝它挥挥手表示自己看到了,心里却忍不住想埃德温是什么时候把他弄上来的。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主人显然不在,扎尔斯把被自己睡乱的被子整理好,又在浴室里洗了把脸,这才开门出去找埃德温。
也不难找,对方就在他的房间里,占据了唯一一把椅子,以至于很懂礼貌没动床铺的埃尔斯无所事事地倚在门边,见他开门出来,挑了挑眉扭头去看埃德温。
“嘿,亚伯,你的宝贝醒了。”他调侃道。
扎尔斯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没继续往前,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
“宝贝”应该……不是在说他吧?
他这么想着,听见房间里传来埃德温的声音:“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学会一件事。”
埃尔斯配合道:“什么事?”
“不会说话就闭嘴。”
“好吧好吧,”被训斥的人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笑着看了走廊上的扎尔斯一眼,做出“请”的手势,说,“那我就先闭嘴走人了,你们慢慢聊。”
他的态度实在有点诡异,扎尔斯目送埃尔斯的背影下了楼,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去问问埃德温这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会得到一个更诡异的答案,每次都这样。
房间里的埃德温像是听见了他心里打退堂鼓的声音,悠悠道:“在外面站着干什么?这是你的房间,进来吧。”
虽然这话也没错,但他的房间已经被征用了,眼下又是这种情况,扎尔斯心里有点慌。
他慢吞吞地进了门,看见埃德温背对着自己坐在离笼子有点距离的位置,蛇很委屈地在笼子里盘成一团,显然被命令离他要多远有多远,见扎尔斯进门,甚至向他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扎尔斯盯着埃德温熨帖整洁的衬衫后领,硬着头皮问:“……是你把我带上来的?”
“嗯。”埃德温语气自然道。
好像这只是下楼倒了杯水一样平常。
“可我下午在草地上跟刻耳玩了会儿,后来又躺在草地上睡着了,身上可能……挺脏的。”
“是挺脏的。”埃德温附和了一声,“所以我把你的外套脱了,免得晚上还要换被单。”
扎尔斯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埃德温这才转过身看他,见他傻乎乎地张着嘴,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都困得能在草坪上睡着了,晚上还不上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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