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薇儿……金发湛蓝的明瞳,纯美温婉的气质,生长在财政背景极大的上流社会中,她有良好的教养与谈吐,却非流於呆板的贵妇形象,尤其那般不染尘俗的气韵……这些已随那坠下的身躯埋覆在皑皑白雪中,古圣渊不以为此生还能再见到那脱俗的笑靥,而至遇见乔皖,那总在不经意间展露的神采,一直与记忆中的倩影重叠,曾经困扰他……
“皖皖……”他低喃轻唤。
初见时,只为她那神似爱丽薇儿的气韵而震惊,却也仅止於此,後因怀疑她的身世而采取观望态度,但从何时起,她低调的默然,那抹幽幽散发的纤雅,渐渐地让他凝眸停伫。
“最好是可柔,否则……一个仇人之女,却长得这麽肖似爱丽薇儿……”
他举起手腕上的紫色佛珠,谜着瞳,扯出邪荡笑意。“这是冒渎呀!”
无论这个安排与巧合是怎样的机缘,一旦证实乔皖不是可柔,这个女孩将是完属於他的,原本对这桩复仇下的婚姻抱着另一层目的,现在他有更好的想法,而且不必怀有任何罪恶感,因为她是罪人之女!
薄吐着气息,他低吻手腕上的紫色佛珠,灰瞳映着紫光,有些暗诡的暧昧,像呢喃般。“皖皖,我很期待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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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房里,乔皖看着窗外细雨漫飘。
“很失望?”古圣渊见窗前的一张小脸掩不住的沮丧。
“云轩说要带我认识好多种小鸟。”下雨就没办法了。
“近来常跟云轩在一起。”陪他在房待没几分钟,一听到云轩叩门的声,就马上告辞跑人。
“的手伤好了,我在房也帮不上什麽忙,所以……”没敢讲的是不喜欢他紧迫盯人的目光,从那一次在园中遇到蛇昏倒後,她直觉他的态度有些奇怪的转变,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是吗?”他垂眼淡笑,拿下眼镜。“我曾经觉得沈默寡言,显然是我会错意了,还是的沈默寡言只对我?”看她近来整个人不但开朗,表达意见时还挺多话的。
“经常忙工作上的事,我怕会让分心,所以没敢吵。”这有一半是真,每天都在他不容拒绝的邀请下来到房,说是陪他共度午后时光,也只见他埋首工作中,想趁他忙时悄然退出,却只要她一起身,紧随的眸光马上锁来,她只好明白的告退,见他每次都颔首,她以为他不在意。
“不曾试过怎麽知道会吵到我?”他起身,来到她跟前。
“我不能打扰工作中的人!”她曾对工作中的父亲问了事情,结果父母让她吃足了教训的苦头。
“连跟我回应也变得流利异常,记得前一阵子还语意不清的。”他双臂撑在她左右两旁,将她困於其中。
乔皖迎视迫近眼前犀利的灰瞳,少了镜片的掩饰,那眸光刺得叫人不敢直视。
“圣……圣渊,是不是有事找云轩,而我……常常缠着他,耽误了们的正事,在生气。”
“常常缠着云轩!”
见他沈下的表情,乔皖有些吓住,第一次见他如此。“因、因、因为云轩懂很多事,我有好多事想请教他,所以……所以……”又恢复了那语意不清的结尾,眼前那张男性面庞已近得可感觉到菸味的气息逸入鼻端。
“我倒很有兴趣知道是什麽事不能请教我,得请教他!”
“、在忙呀!”始终不解为何每当他一接近时,就抑不住那股心颤。
“今天不忙,还有什麽问题想请教云轩,可以问我。”他低嘲的唇几乎碰上了她。
乔皖缩着双肩屏息地不知该如何回应,来到唇边的热气正轻撩着,她整个背脊却很凉,因为贴上落地窗。
由唇上传来的颤抖,知道她正哆嗦着。“不会对这样的接触陌生吧,毕竟在昏睡前我们曾是如此的……亲近。”他忆起那流连的尝吻,突然很想回味。
蓦地,她明白他的转变在哪,之前他们的相处虽带着距离,却像由淡而深的朋友,现在的他,无论言语或举止都已开始带着侵略性。
“我……我……”见她像只被逼到角落的小鹿,怯柔的娇颜上只是瞠大了一双惶然的眼。
他忽地一笑,将她拥入怀中。“别怕,我逗的……”唇改落於她眼帘上,有些轻哄。
“圣渊……”她喜欢他温柔时的醇厚嗓音,就像冬阳般叫人有股慵懒的沈醉。
“皖皖,我希望能习惯这样的接触,毕竟我们的婚姻不同於他人的开始,总得培养人的气氛。”撩吻的言语徘徊於臂弯中的嫣颊,手指揉抚着她的发。
“人……”她有些懵懵未懂,生於异常的家庭,再加上深居简出的生活,
让她对这些寻常人口中的情和幸福只能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