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见刘稷把信给藏了起来,便不再理会,直接给走了。
刘稷下班后,回到住处,迫不及待的拿出信袋,快速拆开,只见里面一张白绢,反反复复仔细看一个字都没有。
这个年代没有纸张,蔡候纸还不成熟,根本就没法写,写字一般用竹简,贵族的话就用帛或者绢。刘稷一时迷糊了,皇后给自己写信又不写一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刘稷拿到鼻子上一闻,还带着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刘稷仿佛感觉到皇后就在眼前,似乎像在触摸。
躺着休息一会,刘稷突然想通了,皇后定是对自己暗生情素,自己与她对眼两次,每次都能感觉到眼神的交流,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莫非她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在宫中写信,一旦被人发现,那就麻烦大了,所以不敢留下半个字,只能是白绢,让自己去猜。另外,或许也是有试探自己的意思,反正没有留下字,自己怎么解读,她都只在暗中观察。
看来皇后也挺精明的嘛,并不像电视上那么笨哪,不过想想也对,一个屠夫出身农家女子,能一步一步做到皇后,怎么可能是简单女子?
刘稷陷入了冥想,皇后看来对自己动心了,这个倒有些大出意外,不过自己也挺喜欢皇后的模样,简直魂牵梦绕,要是能抱住皇后这根大腿,往后仕途就一片坦途了。莫非自己时来运转?真的可以吃软饭了?
既然皇后不敢写字,那自己也不能写,绝不能留下把柄,你要玩暧昧,老子就跟你暧昧不够。
长秋宫内,:“娘娘,刘稷收下信了,并且藏在衣袖当中,想来这时候已经在看了,只是您信上没有字,不知他会怎么想,能不能读懂娘娘的意思。”
皇后不出声,白了一眼郭胜。
“娘娘,您若想见他,明日可到掖门外,他白天要当值。”
丁尚宫说道:“郭胜,你就不能把他弄到长秋宫里来吗?”
“不是不能,这要看刘稷了,他若想来,完全可以翻墙进来,奴婢已经把后院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发现。若他不愿意来,奴婢也无他法。”
皇后摆摆手,:“行了,你们俩退下吧,此事以后别再提,本宫乏了。”
“诺!”
郭胜与丁尚宫退下后,郭胜问道:“丁姐,娘娘这什么意思?这好不容易把刘稷给弄到宫中当差,娘娘怎么又突然没兴趣了?”
丁尚宫笑道:“你啊……娘娘这是在等刘稷的回信呢。你当娘娘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吗?等着吧,只要刘稷胆子够大,早晚会进来的。”
郭胜点点头。
当晚,永安宫,董太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贴身女官邓尚宫来到床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唉,也不知怎么了,哀家越来越失眠了,前天太医开了药方,药也吃了,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邓尚宫说道:“娘娘,怒奴婢斗胆直言,您这是心病,当年秦国宣太后,虽然执掌国政,但也十分宠爱情夫魏丑夫。吕后当政,身边也有审食其相随。娘娘还年轻应该找个可心的人。”
董太后说道:“唉,哀家不是芈八子,更不是吕雉,哀家手中无权,不敢啊!”
邓尚宫道:“娘娘,话虽如此,可陛下对您很孝顺,即便您找了可心人,陛下也不会怎么样,他能理解您的苦衷。再说只要做得隐蔽,没人知道的。”
董太后不出声,过了一会,:“你去把宋典叫来。”
“诺!”
不一会宋典来了,太后对邓尚宫看了一眼,邓尚宫立马明白,关门出去,守在门外。
“娘娘,您怎么了?”
董太后也不再装了,问道:“宋典,刘稷可进宫了?”
“回娘娘,周期任他为掖门令,今天白天刘稷已经在当值了。娘娘您是不是想见他。”
太后有些脸红,反问:“能让他进来吗?”
宋典想了下,:“如果让他晚上当值,趁人不注意,从墙上偷偷溜进来应该不难,只是这必须要刘稷自愿啊?娘娘一片诚心,只怕刘稷并不明白。更不敢私自进入永安宫。”
董太后一时也为难了,过了一会:说道:“你明天去找刘稷,就说哀家想单独见见他。至于怎么见,你看着办吧。”
“诺!”
人都有本能原始冲动,越是睡不着,就越想乱七八糟的事。几乎一夜未睡。
第二天刘稷刚上班不久,站在掖门城墙上欣赏风景。
这时郭胜又来了,:“哟,刘将军早啊!”
刘稷心想,这厮怎么又来了?可这死太监目前自己还得罪不起。
“见过郭公公。”
熟胜反问:“刘将军,信可看了?可读懂否?”
刘稷没有正面回答,也心生一计,反问道:“郭公公往后可别叫我什么刘将军,在下真的担不起,若郭公公不嫌在下粗鄙,可叫我表字。郭公公应该长在下几岁,不如我称公公郭兄如何?”